,关遇都看见了。
抬手拿过她的钱包,关遇在手心掂掂,下一秒扔进了骆闻溪身后不远处的人工湖泊里。
骆闻溪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得见一声细微的落水声,脑海中警铃大作。顾不得身上的伤快步跑到湖边,只看见离岸边几米远的水面上,她的钱包飘在上面。
丢下伞就要翻过栏杆,关遇出现在她身后,按住了她的肩膀,“为了个钱包,你疯了?”
“你放开我!”
“骆闻溪,这是你新想的办法吗?你以为这样能让我改变想法?”
后背的伤口又在拉扯中裂开,疼的骆闻溪额头上冒了冷汗,可她还是要挣开关遇的束缚,“我没有!你先放开我!我要去捡钱包!”
关遇扯住她的手臂,不给她一丝机会,“一个钱包而已,你现在下去是要送死么?”
“我只有那些了我还要给我妈妈做手术,那是救命的钱!”骆闻溪此刻几近崩溃,“关遇你放开我好不好,你让我捡回来!”
她迈不出去半步,焦急到话里带上了哭腔。
关遇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想到佣人打扫时发现的血迹,眉头紧紧皱起,“我会让人帮你捞回来。”
骆闻溪闭上眼睛,深深的无力感蔓延全身,再也支撑不住的软了身体。
关遇碰到她后背的时候她也只能有气无力的轻哼,已经没有精力再说话。
怀里的人透着死气沉沉的气息,关遇避开她的后背,将人抱起。
骆闻溪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看见熟悉的脸,闻到熟悉的味道,舌尖被咬出了血。
关遇叫了医生,骆闻溪却始终不肯让医生碰,只是对关遇说:“我要我的钱包。”
“那里面能有多少钱。”
关遇说完不给她反驳的机会,要脱她的外套。
“不要碰我!”
骆闻溪的反应很大,又低着头,“那里面是没有多少钱,但是关遇,我不是大小姐了,那些是我仅剩的积蓄。”
从父亲被带走,骆家的财产被查封,到母亲住院,她忙前忙后,托尽了关系受尽了白眼,花出去的钱和精力还是打了水漂。
她本以为去找关遇能有一线转机,没想到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这么多年,这个时候是她最窘迫的时候。关遇有瞬间的恍惚,眼前这个低声下气,为了一点钱就那么拼命的女人,陌生到他快要不认识。
“关先生,”门被扣响,手下走进来,“这是捞上来的钱包。”
骆闻溪从关遇手中拿过,紧紧的握在手里,怔怔的望着红了眼。
“关遇,”她开口,“你能不能c能不能别那么狠心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我妈妈我只想救她。”
“让医生给你看。”
骆闻溪果断的拒绝,“你答应我。”
关遇沉默着,上前脱她的外套。
骆闻溪握住他的手,直直的看向他。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关遇还是在她的眼里看见了显而易见的倔强和祈求。
垂下眼,关遇脱下她湿漉漉的外套,里面的衣服沾着后背,一片一片的深色痕迹。
血腥味更重了,关遇捏着她的衣服,在她的眼神里发声,“看完再说。”
年轻的女医生惊讶于眼前这个女人的忍耐力,不敢耽误的一点点剪开她的衣服。
有几处裂开的伤口沾着衣服,只能把其他地方剪掉。
房间里的气压很低,莫名让人喘不过气来。
骆闻溪趴在病床上,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忍着痛呼。
几步开外,关遇坐在沙发上。看着女人白皙的后背几道皮开肉绽的伤口,有的地方泛着白,有的裂开流出血,狰狞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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