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八章 夙敌(中)(第2/6页)  三大制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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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想也不想,用手掂量了下,报了个数:“塑胶三毛五一斤,你个花一斤不到,又是真花,卖不出,我不收!”

    该有多心酸啊,就像蹲在地上,偷瞄儿女领奖时那蓬头垢面的父母,老担心自己被别的学生认出来般。

    冯晓军来了个漂亮的后空翻,哗啦啦地在半空转了几圈,然后稳稳当当地落在舞台上,全场尽是璀璨的闪光灯亮。

    他发表了获奖感言:“完了,拿个奖仲搞那么麻烦!"

    冯晓军下了台后,张老头也得到了董巫焱弃权比赛的消息,他想不明白,便问冯晓军,董巫焱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弃权。

    “考试吧!”冯晓军喷了下鼻息,像擤了一把鼻涕,满脸的轻蔑,“明日是学校考试,妈的个傻逼,别理他,师傅你说,你家哪里最显眼,我金牌就!”

    张老头犹豫了一下,说:“别啰啰,你也回去!”

    张老头是不会商量的,只有命令。

    冯晓军摆出了一副太极“单鞭”,势要与张老头争夺全国武术冠军。

    但他还是败了,又被张老头用杆秤倒吊着,“走”向公交站,冯晓军一路骂街,张老头一路沉默,等待着公交车开往磁悬浮车站。

    由于磁悬浮列车的速度快,冯晓军比董巫焱要早到达交阳。

    师徒俩在列车里对峙了一晚,谁都没有睡觉,后来冯晓军实在撑不住了,只打了一会盹,便被张老头拽起身,直扑考场。

    考场设在冻水镇的第一中学,因此第一中学的学生们迎来了久违的一天“长假”。

    八点十五分开考,冯晓军七点半就被张老头押到了学校。

    张老头完成了冯晓军的押送任务后,又去了客运站等待董巫焱。

    快要开考了,冯晓军已经坐在考室里了。

    旁边的同学有的在检查着自己的文具,有的在争分夺秒的看着袖珍资料,有的同学左手在胸前画十字架,右手在捏一串黄花梨佛珠,嘴中念着:"佛祖保佑,耶稣保佑,真主保佑"

    冯晓君烦躁地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他此时在心中咒骂规定考试时间的人,为啥早不考,晚不考,偏偏要在今天考,否则,自己绝对会拿到金牌。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站在首都的国家体育馆里,站在"品"字台的最顶端,学着奥运冠军,昂首挺胸,看升旗,听那激昂的国歌,接着就是挂上胸膛的金牌——这东西并不贵,如果只是按照金属折算,最多也就是三千多块蕾申币

    只值三千多块?

    冯晓君的想起了自己练武的情景:凌晨六点,起床跑步,从村头跑到村尾,跑五遍,将近两公里的路程,自己还得背着个废品袋,一边捡垃圾一边数,"扎马"得按小时算,倒吊在树上与董巫焱对打,有次从两米高的芒果树上摔下来,摔伤了右腿,腿肚子到大腿部位,半小时都没知觉,疼得双眼发黑,喘不上气,像被谁捏住了喉咙。

    老师开始发卷了,哗啦啦的响,比工厂流水线的大妈还要迅速。

    冯晓君看着桌面上这张白纸黑字的答卷,心中那被酷热蒸的冒烟的草原,突然燃起了一团烈火,这玩意夺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金牌,然后将自己彻彻底底的嘲弄了一番——什么全国冠军,成绩呢?功课呢?到头来也只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

    冯晓军忽然立起身,不,他更像弹簧般弹起来。

    班上的考生和监考老师都惊愕地看着他。

    冯晓军说:“我他妈不考了!”

    他说这句话时,身体向前倾,倾向发试卷那位监考老师,仿佛要随时准备扑过去厮杀般,而他桌面上的试卷,早已被他揉成了一团,像他平日扔的沙包。

    "你再说一次!"喝问冯晓君的是蔡主任,他是政教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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