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说不下去了,只是一个劲地喘粗气,冯晓军不由捂住鼻子,那股玫瑰味太浓了!
中年男子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一挥手臂,掉头就走,说:“行了,我不干,我不干成了吧,但爱丽丝公主,我得告诉你,你骂我成,没事,但你千万别骂其他人,别冤其他人”
爱丽丝用手捂住眼睛,不知是不是流泪了,半晌,她才说:“我该相信谁?”
忽然,一位戴着红色棒球帽的小伙,从人群中挤出来,大声朝中年男子吆喝:“叔——碎石场老板打电话找你”
中年男子忽然一个箭步飞过去,狠狠地扇了那倒霉小伙一耳光。
四周鸦雀无声
“骗子!”爱丽丝说,“我最恨别人欺骗我!”
“那你想你怎样?”中年男子说,“哦,你说不能就不能?我只是干活的,有种你向上头抗议,他们给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十尊‘状元’雕像拉来这里,从喷泉池到这,一字排开,地方不够,就要把一根柱子弄倒来腾地方。”
爱丽丝气得说不出话,她咳嗽了几声,身体软绵绵的,仿佛随时要晕倒,只好由冯晓军搀扶着。
“反正塔萨傣族也没了,那根柱子还有什么用?”中年男子说。
这样荒谬的事情一说出,旁边的围观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那脖子上的玉佩真好看啊!”爱丽丝呢喃道。
冯晓军也看见了中年男子所佩戴的圆环状的羊脂玉,那东西很有光泽,有种水灵灵的感觉,似乎玉里裹着的全是水。
“我爸的,他死了,留给我的你说这个做啥!”
“原来你的父亲我真抱歉,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身上有十块蕾申币,想把你的玉佩买下来,反正你的父亲也没了,这东西留着还有什么用?”
围观的群众大都转过脸,有的低下头,脸上全是笑意。
“说多一次!”那光头男总算按捺不住,他忽然朝爱丽丝冲过来,手一伸就要抓向爱丽丝的肩膀。
冯晓军的速度很快,他闪身挡在爱丽丝面前,接下那光头男的右手,紧紧握住,俩人的手背青筋突起,冯晓军两腿弯曲,扎上了马步。
中年男子说:“公主殿下!!你,你骂我爸,有这个理的?你骂我可以,你还骂我爸!!”
“在四十年前"爱丽丝并没有搭理他,而是不慌不忙地讲起一则有关民族脊的故事,"塔萨傣族还有一对父子,'儿子'的名字叫陈权,是名年轻的民族风俗画匠,他在这里作画时,先天性心脏病突发死去,留下这副未完成的画作,原来,这位画上的女孩是缺了一个脑袋的,然而,他的父亲陈秉宪老人,一名从没有接触过画画的果农,为了完成这幅民族画,花了三十年的时间学画,最后于蕾申四十一纪年,九月一号,完成了这幅画作,姑娘的脑袋是老人按照自己孙女的形象画上去的,他非常思念已死去的儿子,他或许觉得孙女长得像他父亲我为刚才的无礼言行向你道歉,但你也得向在场所有的蕾申人民,向已经灭亡了的塔萨傣族道歉!!”
冯晓军的身体像被雷劈了般,他的脑袋一轰——画上的女孩竟是陈秉宪的孙女。
他的手臂失力,差些要被光头男掀翻。
中年男子扫视了下四周,围观的群众大都对他充满敌意,并时不时传出几声抗议:“道歉!”
“道你个头!!”他冲爱丽丝大吼,“要不要我点几柱香来贡着它?就那几根破石头,就拿这来跟我说什么民族大义,笑死人!我表弟是做面包的,隔天我叫他做四十九块面包,并在上面写几个字,画个画,我就可以说这是民族大团结包,吃了它的人,永远都不会和其他民族的人吵嘴干架?说不定还能进博物馆咧!联合国大楼前不是挂了几面破旗吗?意思也跟这些柱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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