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彘和陈娇订婚的几天后,两家又传出了个消息:刘嫖的次子陈蟜和王娡的小女儿隆虑公主订婚。
这种儿女对调式的联姻,虽然听起来不怎么顺耳,可效果却极为明显。双方嘴上没任何流露,可心里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不管怎么说,王娡和刘嫖算是紧密地联合到了一起。
消息传出后,举朝震动。不得不承认,此举的目的性太强了,明眼人一看就晓得又一股政治势力露头了。
这毕竟是皇家的喜事。既然是喜事,定要敲锣打鼓地庆祝一番,绝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搞。因此,该祝贺的祝贺,该送礼的送礼。一时间,刘嫖府上车水马龙;王娡宫中也热闹非常。
就在大家忙着庆祝时,有一个人不但没任何“表示”,反而大发雷霆,骂声连连。这个人就是栗姬。栗姬并不傻,她明白王娡和刘嫖准备干什么。她只是没想到,自己刚拒绝了刘嫖,一向老实本分的王娡就竟然应承下了亲事,既然明着和自己对着干。
既然你想争,那我就奉陪到底!看谁能笑道最后。应该说,栗姬是有几份把握的,因为她认为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绝不是王娡所能比的。
实践证明:人不能太过于自信。栗姬就在这方面吃了亏。
基于极度的自信,栗姬很快就说了几句极不合时宜的话。
夜来侍寝,栗姬撒娇,“王娡和馆陶公主合起伙来欺负臣妾。”
刘启不明就里。问道:“如何欺负?”
栗姬道:“臣妾刚回绝了馆陶公主。她就和王娡定下了亲事。这不明显是在欺负臣妾嘛?”
这完全有点蛮不讲理。按此理论。她相不中的女人是不能再嫁人了。刘启显然也有这方面困惑,“你既不允,何阻他人?”
栗姬不暇思索地答了句,“专与皇家结亲,恐另有它图。”
不得不说,栗姬的脑子的确有点短路。刘嫖是什么人,太后的掌上明珠,皇帝的亲姐姐。本就是皇家的人。栗姬直接把矛头对准刘嫖,明显不太理智。只能说,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事实证明,刘嫖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绝不是栗姬一言两语能够撼动的。刘启当即就表现出了不满,暮然间寒霜满面,冷言道:“放肆!悖行在先,恶语在后,如此行径,将来如何母仪天下?”
栗姬做梦也没想到。告状竟然告出了反效果,不但奈何不了刘嫖。反而惹得一身骚。就在她愣怔之时,刘启早愤然起身,甩袖而去
望着皇帝的背影,她先是迷惑后是紧张,猛然间明白,自己找错了对手,得罪了一个最不该得罪的人。就皇帝的举动来看,自己不仅仅得罪了刘嫖,似乎连太后c皇帝都给绕了进去。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也是不敢想的。
虽然弄明白了此番道理,但再去讨好刘嫖似乎已不太可能。况且这种丢三下四的事情,她也抹不下面子。
既然人已经得罪了,事情也惹出来了,不设法补救也不是个事。
栗姬虽然脑子不太活泛,但绝不是傻子。在短暂的恐慌过后,栗姬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窦婴。这个人曾提醒过她:刘嫖万万不可得罪。而当时栗姬完全沉浸在“自满”之中,根本没想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能帮她搬回局面的也许只有这个人了。既是太子太傅,又是窦家红人,应该有足够的实力。
不得不说,栗姬的确找准了症结,也找到了个合适的人。第二天一早,她设法见到了窦婴,把前因后果述说了一遍后,窦婴皱起了额头。
沉吟片刻,窦婴压低声音道:“此时,娘娘定要谨言慎行。于太后示以孝,于皇帝示以贤,于他人示以宽,万不可再有它举。”说完后,窦婴躬身告退。
窦婴的话,的确对栗姬有些帮助。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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