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像是在坚定自己的决心。
战场迎来一阵诡异的安静。
汉东子爵一脸戏谑,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金丝椅背上,翘着修长的双腿,手掌托着杯肚轻轻摇晃,晶莹透紫的酒液在杯子中颠荡起浮。他似乎并不在意酒会混进了刺客从而引发混乱,而更像是坐在二楼头等厅观看戏剧的大人物。对他而言,二人的战斗如同舞台上有趣的表演。
黑袍人一击未果,无声无息的杵在原地,像是个等待主人下命令的死侍。
西泽的状态很不好,被莽力撞击加上刚才强制扭转步伐,一往无前的攻势被打断,间接受到了些许反噬......当然最主要的是——他的决心没有拔剑初那般无畏坚决。
面对强大的对手,他心里清楚,今夜已无法再更进一步,最差的结果即是战死在这,无人收尸。
西泽选择坦然接受这种命运。
因为他的懦弱与无能而逃避了太多太多次,每次灾难后的退缩都像是耻辱深深烙印在心脏上。现在,他要当一回英雄,即使代价为死亡也在所不惜。
就在几人陷入短暂的平静之中,铁笼关押着的黝黑汉子手指颤动了两下。
可怜的洛克尔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刺目的光线让他眯起眼睛,同时大脑意识逐渐清醒,被鞭打的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感,令他呲起牙花,倒吸一口凉气。
铁笼前坐着的汉东子爵略一扭头,挑了挑眉毛,微笑道:“这位先生,你真幸运,竟然有幸与我一起观看表演......”
他的话还没讲完便被打断。
“殿下!”当洛克尔看清场中的相貌,不禁失声叫道。
汉东子爵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这是今天第二次被打断话语,放在平常,谁敢这样做,除了......等等,他说“殿下”?
西泽见洛克尔醒来,一直保持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语气尽量保持平稳,“洛克尔侍卫长,你醒了。”
洛克尔想鞠躬行礼,却才发现自己被关在笼子里,他只好背倚铁栏,念道:“愿风暴之鹰注视着您。”
听到这话,西泽的眼眶有些发烫,手搭在肩上,做了一个歌兰王国特有的礼节,“风暴不会止息,自由之翼永不坠落。”
像是个笑话,暴风剑圣卡修贝默立国时以“自由的意志”被众神所接受,开辟出远离政治纷争的理想国度,这里的子民崇尚自由,不被强权所折服,翱翔天际的翅膀是他们不羁的信仰,象征风暴的鹰隼是他们的力量源泉。
经过历史的沉淀,传承先祖意志的人寥寥可数,无一不落得悲惨的境地,洛克尔侍卫长热泪盈眶,谁能想到自由之鹰的子民会有一天被关在狭窄的铁笼,不得方寸。
汉东子爵强压着耐心听两人讲话,这一刻再也忍不住,手掌收拢,琉璃杯顿时不堪压力,“咔咔”出现裂纹,最后化作细小的渣滓洒落在地。
“真是令人意外惊喜,身为贵族,在此由衷的向你表示最真诚的感谢,感谢你走到我的面前。”他站起身,右手握拳贴在胸前,向西泽做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帕里斯帝国礼节。
被汉东子爵一打岔,洛克尔的大脑完全清醒,同时看到在场的黑袍人,霎时间瞪大双眼,怒吼道:“殿下快逃,你不是他的对手!”
最令他记忆深刻的是黑袍底下的人物,当他看清那张脸庞,潜入子爵府邸进行刺杀的洛克尔拔剑动作一滞,整个人呆立原地,不知所措,这也导致了瞬间上来七八个人将他制服,并被关押在腐臭的地牢严刑鞭打。
“他是......”洛克尔张了张嘴。
“下人,脱去你的外套。”汉东子爵抢先发话。
黑袍人闻言有了动作,他从袖中探出枯瘦的手掌,扯下覆在身上的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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