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到前面来。”
李特奇道,“辛大人还一心感念着你的救命之恩,因见你不着,叹息了一路,我看他并没有可憎之处,你怎地就不愿见他?”
“他,”李庠皱着眉想了想,摇头道,“说不出,感觉着他的眼睛里总含着些阴气,不可交。”
辛冉也许并非像李庠所说的那样不可交,接下来的三年里,李家的几个兄弟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升迁,李特c李庠更是升调到郡府当差,这不能不说是辛冉出的力,郡守对李氏二兄弟也格外看中,委了李庠督邮一职,李特则做了门下督,差事不紧,却要整日靠在府衙里,李特的妻儿自然也搬到了郡城来住,宅子还是太守特意为李特选的,只因距衙府稍近。
转眼时至太康三年,朝庭突然心血来潮,下颁诏书,将秦州并入了雍州,一时间忙乱了两州官员,降级用的急托关系,往偏僻地方调任的也紧忙着走动,雍州府官也忙着往秦州各郡安插亲信,乱哄哄了半年有用余。
辛冉就是在这个时候调至略阳郡的,官职也没多少提升,不过是任了个都尉司马,从一个相对富庶的雍州到陇右苦寒之地任职,即使官职微升,在众人眼里,这显然就属于明升暗降,是辛冉得罪官长了吗?众人都这么猜测,可是,辛冉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所有的官长,包括直接的或间接的,没一个说辛冉一个“不”字的,再看辛冉,没有人能从辛冉那里看出一丝不快,反而从他的兴奋的言语和急于赴任的行动上看,辛冉是很高兴的,而且带着些急不可耐的热切。
辛冉和李特相见是在辛冉到职后的第三天,还是在府衙里偶遇的,乍见之下,李特很是惊喜,以为辛冉是来衙府公干的,详一问,才知是调任来的,而且是前日来的,李特便埋怨辛冉不早点些来找他,辛冉就说是先忙公务,再寻旧交,李特见下午并无公事,就拉辛冉回家饮酒叙谈,辛冉也不推辞,跟着去了。
李特的家宅不远同在略阳县的李府,以他的官职,在郡城里虽容不得住宽宅大院,却也是一所三进的精致院落,也养着几名家仆丫鬟。
辛冉既是贵宾,又是旧友,李特并无讳避,就喊来妻儿和辛冉相见,未曾想妻儿竟都识得辛冉,细问原由,两个儿子便抢着说出了三年前在罗府后花园的相遇,说时,罗氏便在一旁抿着嘴笑,再看辛冉,却是半低着头,目光直垂在地上,一副恪守礼仪的惶恐态。李特恐辛冉拘谨,就先让妻儿先退了,即吩附下人准备酒菜。
李特瞧见辛冉的面颊还微泛着红,就笑道,“辛兄莫怪,我们不比你们汉家人那般讲究多,以我们的习俗,好友到家里来,是一定要和家里人见面的。”
辛冉微笑道的,“其实,也和中国风俗相近,我此番来时太多匆忙,未及携带家眷,我让他们随后来,估算路程,大概也要五六天的时间,到时候,也是要引给李兄相见的。”
李特便问辛冉居住何处,辛冉回道,“暂住在驿馆,我寻思,正好趁家眷未来这段时间,在城里寻个适合的宅子买下来,李兄住此地日久,还望帮我选择一个上佳之处。”
李特应诺,“这是自然。”
辛冉便起李庠,李特说,“我三弟任的这个督邮的差事,是个整日往外跑的活,隔日,就要下到各县巡一圈,一巡就是个把月,常也不在家,本在城里觅得一处房子,因在家住不几日,就不要了,回来时,就住我家里,弟妇子侄也没让来,还住略阳老家,行经略阳时,就在家里住上几天。”
不一时,酒菜皆已备好,因只两个人,也都不作客套,互敬几杯酒后,便海阔天空地叙聊起来。
酒已不知喝了多少,话更不知说了多少,说的什么内容,或许两个人都将记不得了,因为这个时候,两个人对刚刚说的话都有些模糊了,至少李特是有这种感觉,而这时,又是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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