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周师举的蛮兵在始兴和东衡州一带到处烧杀抢掠,周围村落无一幸免,附近的不少百姓都逃到了东衡州。李丰从中挑选了数百名精壮,这些人无一不是家园遭遇乱兵的毒手,个个恨不得冲到周师举面前,撕咬下一块血肉。
小小的衡州城就是靠着这股城在人在的气势,加上守城时弓弩羽箭的作用,在兵力悬殊近十倍的情况下,打退了周师举部多次的强攻,硬是顽强的屹立在此处。
此时的周师举满肚子邪火,这么多天拿这小小的衡州城一点办法都没有。部下的尸体在城门下横七竖八的躺着,足足有近千具!
周师举在城外气的跳脚:“汉人的弓箭果然厉害,可恨我军俚人使用的软弓和吹箭射程太短,根本不能对其起到压制作用”
眼睁睁看着手下白白送命,一次次的强攻让伤亡人物直线上升。周师举再愚蠢也明白在这样下去,自己就算攻下了这衡州城也毫无作用。到时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守住两城,而自己率领一万兵马却连个小县城都久攻不下,到时恐怕不止会被众人耻笑,连王仲宣也会处罚自己。
战死的兵卒不会再活过来,只有攻下衡州城才能弥补损失。
想到这,周师举咬牙切齿的喊道:“来人!把俘虏给我全部押出来,驱赶他们到城下,有这些人做挡箭牌,我看城上那些龟孙子还敢不敢放箭!”
前段日子周师举攻始兴时,城中守军c百姓逃散一空。但附近乡村里的百姓消息比较慢,不知道蛮夷起兵,等看见周师举的队伍时,想逃也就晚了。周师举c王仲宣的几个部落向来在汉人的贪官污吏欺压之下,此次南陈被隋朝攻破,这些人看到了翻身清算的机会,自然不会手软。老弱男丁几乎被杀尽,孩子俘虏去做奴隶,妇人抓去白天做饭洗衣,晚上沦为泄欲道具
如部落之间的仇杀一样,部落之间为了争夺猎场而公伐不止,抢来的女子为生育工具,儿童作为奴隶壮大人丁。带着浓浓的原始气息。此处攻打衡州c始兴两地,在附近俘虏的女人孩子足有三四百人
李丰正身披铠甲,手持一把被血污满剑身的长剑在东城墙上驻守。此刻见蛮兵又一次退了回去,这才瘫坐在地大口的喘息。东衡州这地方近百年未有战事了,身为刺史的李丰算的上这里最有军事经验的人了,但也只是少年时随父亲出征过一次而已。
万幸是这衡州城南和城西都是沼泽地,而北门靠近山脉只有一条小路可以通行。所以周师举的蛮兵一直朝着北城门发动强攻,李丰命人将府库中的两百张弓弩调集在北门防守。若没有这批弩箭,城门此刻只怕早已沦陷。
但是这些弩本就是朝廷军队淘汰下来的旧武器,全都即将到使用年限,才会堆在这种地方府库之中。而连日来的防守,这些老旧的弓弩损坏大半,看样子是难以在支撑几天了。
李丰一脸忧虑,不知该如何撑过乱兵下一波攻势。城中的粮食因突然涌入的数千周边百姓而消耗巨大,自己已经下令按人头分配,但看来也撑不了十天,箭矢更是即将耗尽。突围?靠着自己手下这几百人,能不能突围出去还两说。即便自己幸运的突围出去,城中百姓必然会迁怒。甚至会被伤亡严重的蛮兵屠城。
也不知道徐大人收没收到消息,若再无援兵,衡州城将亡也。李丰皱眉暗道。
忽然听闻兵卒们发出一阵惊呼,城下似乎又有什么动静。李丰面色阴沉,厉声喝道:“休得惊慌!弓弩手准备,箭羽上弦,敌军进入七十步之内才可放箭”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城垛,向外看去。不同于预想的是,看到的并不是蛮兵,而是数百名披头散发的妇人与孩童。此刻被捆扎一起,跌跌撞撞的朝城墙走来。而走在最前方的,竟然是自己的侄子李宝。
在这哭哭啼啼的几百人身后,跟着数千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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