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竹低下头将腰旁的酒囊解下自己小饮了一口递到殷仁面前,“凄凄塞外,无以消遣,唯有半壶胡酒,望仁兄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于我来说这已是上好的礼遇了。”
殷仁接下酒也饮了一口:“保重,就此别过了。”
顷刻间殷仁消失在广漠沙间徒留一线残阳,狂躁的风沙一阵一阵覆盖了一场一场阴谋
“徐——父——”
第一个孩子,是那个身形最高的。他跪在徐安竹的尸身旁嚎啕,内力尽向四方散去,如此凶悍的力量不见得是一个九岁少年,魔族的孩子怎会遗落至此?
“徐——父——”一声接着一声,一个孩子又一个孩子跪下,气息皆裹挟凶悍的内力,听得见其中的后悔,悲伤。
天已阴沉的可怕,弥散不去的云在酝酿着什么,谁知?触目惊心的大漠荒景,腐烂的恶臭被频频的绿光围困着。
第一个孩子名叫楚怀,许是累了,声音喑哑道:“徐父,走好。”
其余的孩子个个哭得跟泪人似的。他们不知为何,以往杀人的麻木之感荡然无存,徐安竹一个凡人为了他们用脆弱的肉体接住了那些箭羽,那些不知来自何处的暗箭,但其中的魔息隐隐发散,被楚怀所察觉了,那些人觉得我们成了弃子,欲杀之而后快?想来也是,不如此做就不是他们了 ,尤其是那叫疾风的大祭司。
此刻孩子们的脑海中闪现的是徐安竹十几日的朝夕相处,那时是极好,极好的场景,赛马,捉野物,他竟还让小子由在他的脖子上玩骑大马,教他们学礼习字,还有一次为楚怀彻夜不眠熬药c数次暗杀他们皆被护在他的身后,终于还是倒下了,在他们面前倒下了。
孩子们的胸口上似乎有股气如何也排不尽,越发胀痛,不知不觉泪又流下了
楚怀望了望四周寸草不生,阴沉的上苍徘徊着老鹫。
“子由,你的驭火术,还能施展吗?”
“我我,我试试。”那孩子目光怯怯,但出手利落打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噌地一下手冒出一团小火。
“不行了,楚哥哥方才内力用得过度了,现下只能是出那么多了。”子由泪眼婆娑,“这可如何是好?”
“子由乖,莫担心等会我们将内力传至你身上,你将火焰发挥至最大,为徐夫和他的将士们做一件善事吧,也让他们不留遗恨才得以转世轮回。”
其余七人一起将内力输送与子由,火团渐大渐大比将军营一个帐篷还要大,往战士们尸体所躺的地方一投,一触即燃,来不及的老鸦也被火烧在其中,天上的老鹫亦被热浪所击而悻悻远去。
孩子们的内息耗尽,抵不住的疲累之感袭来,他们渐渐化成了一座座无言的雕塑在此守着他们——在西域之疆。
该醒了,余凡和云寂一同睁开了眼,起身朝着小妖他们走去。余凡用传音术问道:
“过了几个时辰?”
“少主,过了半个时辰。可有收获?”
“即刻起,往西域之疆。”
“可是有解了这东海活物冰冻之法了?”
“嗯,一眼一瞬,他人的一生一世竟是那么快,想我余凡也只剩百年的光阴了。走吧。”
“有贫僧在,不会叫这种事发生的,这许是小凡的化劫期,小凡定能度过此劫。”
余凡心想,没曾想若神那姑娘竟是经历了这些,入魔不得,入神不能。耳边还回环若神的那些话:
“倒不是说付出没有回报 有的付出是你愿意的就算没有回报自己也觉得值得 但就怕你一直以来长久的一点一滴的付出一点一点积累的情感被突然出现的人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你可能会嫉妒会怨恨但最多的是无奈和接受 当你发现自己的努力全被别人轻而易举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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