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自控力,我这个暴脾气,简直不服管。谁管我,我就打谁。要是我自己管自己,我就连自己都打。”于宽得意道。
“嘿嘿。你小子可以的。”田灼笑道。
“那你爸你妈管你,你总不能打他们吧?”乐非表示不信。
“那是不能。但是我可以打我自己啊!”于宽道。
“666!”田灼确实是服了。
“你还别不信。我不但能打自己,还能杀自己呢。”于宽说着说着,话音还有点变了。
旁边听他吹牛逼的三人也感觉到这话题有点变味了。
“我说,咱们都是三观很正的五好青年来着,不用把话说这么极端。”田灼道。
“唉,算了,给你们看点真东西吧。要不然你们还不信。”于宽把两只手往前一伸,露出了自己的两个手腕。
其实田灼以前是见过于宽手腕上这些伤的。他俩已经认识这么久了,甚至还一起去澡堂洗过澡,怎么可能没见过这些呢?但田灼以前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现在就是话题赶到这儿了,氛围凝聚到这个程度了,大家才顺理成章都联想到了那种可能。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呀?”田灼道。
“以前那是时机未到。”于宽道。
“请说出你的故事。”田灼道。
“我刚才说了呀。总之就是家里的琐事吧。很烦。”于宽皱了皱眉头。
“以前还真不知道你也有这么多烦心事。看来富二代的生活也不尽如人意啊。”田灼感叹道。
“嘿嘿,其实几次割腕还不是最危险的。”于宽道。
“你还干过什么奇葩事?”田灼惊讶道。
于宽今天酒桌上这波操作算是出乎田灼的预料了。田灼几乎可以说是跟于宽从小一起长大的了。在田灼的印象里,于宽一直是那个嬉皮笑脸的很扯淡的家伙。田灼一直还以为是富二代没有烦恼的日常生活让于宽养成的这种性格。万万没有想到,于宽比他想的还要奇葩几百倍。
如果是田灼自己,他几乎想不到在现在的生活中有任何可以导致他会考虑自杀的因素。首先现在是一个法制的社会,人们的生活都相对安定,除了一些极度变态的家伙,应该没有什么人会对田灼做出让他完全失去理智的事情。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才会轻生呢?应该是绝望了吧?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田灼都觉得还是应该继续挣扎的。只有完全丧失希望,多待一秒都无法忍受的时候,可能才会选择完全放弃吧。
对于田灼来说,即使陷入极度的愤怒,即使别人对他做了无法容忍的事情,即使他会变得疯狂,他首先想到的肯定也是用尽一切手段去报复,而不是对自己做些什么。别人做了恶,自己已经受了罪,凭什么还要自己替对方受罚?田灼不会做那种蠢事。就算穷尽他一生之力也只能做一些让仇人不痛不痒的“小事”,他也一定要耗尽毕生精力去做所有能做到的。除非别人锁住他的手脚,将他囚禁起来,让他做不了任何事,否则他一刻都不会停止努力。或许他有一天被斩断了手脚,被拔除了舌头,自己做不了任何事情,也无法蛊惑任何人替自己做事,他才会绝望到想要杀死自己吧。
不得不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田灼不知道于宽究竟经历过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方便往深了问。但一个人既然能够多次想到自杀,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在幸福的环境当中成长的。
“只有一次,我差一点就死翘翘了。那次我吃了整整一瓶安眠药。幸亏我妈发现得早,不然兄弟我就先走一步了。”于宽后怕道。
“安眠药?那种药可以随便买的吗?这属于处方药了吧?我记得好像必须有专门的医生给你开才行。”田灼怀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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