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的攻击落在嫌疑人身上,却被他转移了。也就是说你没能缠住嫌疑人,反而被他困住了,所以他才能混在惊惶逃窜的人群里逃脱掉。”
6局局长林贞冷着脸,侧身对着左鸿烈他们四个,目光在现场逡巡着。她的手指轻弹出一根根银丝,缠绕向地上的火焰,还有烧灼的焦痕。她看也不看侄女林琳一眼,只是平淡地质问着左鸿烈。
左鸿烈打量着林琳的姑姑,看着她强势c冷漠的样子,还有公事公办的刻板态度。他心里清楚自己可能要被当成替罪羊,承担下大部分责任。
“唉!又要吃挂落了。金丹修士想把过错赖我身上,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左鸿烈淡然地想着,“难道能怪她晚来了十分钟?”
好在没有造成平民伤亡,只是嫌疑人逃跑了,而且他也不是没有收获,所以当林琳迈出一步,想要上前揽下责任。左鸿烈先是伸出手臂挡住了她,她的手拨来时,他又毫不迟疑地握住了她的手。
林琳用力扯了几下手,都没能挣脱。她气乎乎地瞪了左鸿烈一眼。纵然身体被拦下了,她还是坚决地说道:“是我的责任!我本来应该和左队长配合,夹攻嫌疑人的。可是”
“好了!”林局长手掌一竖,打断了林琳的话,还是不肯扭头,“该是你的责任,自然跑不了。不该是你的责任,也不用你胡乱承担。”
说话间,她的手指一勾,指间的银丝一颤,只见一团指甲盖大小的银光,裹着一块焦炭似的东西飞到了她的手上。
银光起伏间,林贞已经用灵力检没完毕。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她竟然在众人面前皱起了眉头。
“林局长,是不是应该让我们小队,来进行现场调查?你这样有些不合规定。”左鸿烈盯着林局长指尖上那块黝黑肮脏的证物,眼热无比地抗议道。
林贞乜斜了左鸿烈一眼,用她那冷漠的声音,平静地说道:“林组长启动了紧急警报,这已经是威胁到公众安全的恐怖事件,你的小队完全没有资格接触。”
职权受到了等级的碾压,左鸿烈心里一苦,却还是不甘心地上前一步,昂起头来,大声警告道:“林局长,你这样直接用灵力检测,完全破坏了现场。怎么确保证物的真伪?这样的证物,还有什么权威性?”
再次被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质疑,即便是侄女的男友,林贞也有点恼火。她缓缓扭过头,盯上左鸿烈的眼睛,和他对视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的话就是权威!”
金丹修士的力量c神通绝不是炼气期和筑基期修士可以估量的。林贞只是平平常常地说话,并没有刻意运转灵力,可是灵力已经与她的心意想通,不自觉地就随着话语,像海浪一样,一下子淹没了左鸿烈。
霎时间,左鸿烈的五感就被剥离了。周围的景物甚至脚下的大地不见了;夏日马路上的尘埃味c汽油味c汗臭味,还有隔离绿地中的草腥味儿都不见了;汽车的轰响c昆虫的鸣叫还有警探的交谈声也听不到了。
左鸿烈仿佛再次陷进了旋涡里,只是围绕他的不是水,而是雾霾似的混沌模糊的灵气。这些灵气遮住了他的眼睛,灌进了他的鼻子里,呛进他的嘴里,钻进他的耳朵里,让他的脑海像被烧开了一样,汩汩冒泡,不停回响着:“我说的话就是权威!”“我说的话就是权威!”
这句冰冷的话语每响一次,就像一根燃着的烟头摁在他的神魂上,烫得他整个神魂一抖。
本来聚成一团的“恐惧”c“爱恋”c“”,如同盛着彩墨的玻璃瓶,随着神魂的抖动不由得颠簸起来,泼洒出一股股墨水,浇在闯进来的怒火上,让左鸿烈不至于迷失,勉强保持了清醒。
林贞说完这句自大的宣言之后,就不再理会左鸿烈,而是手指连弹,从地面上勾起一块块小小的焦黑物体,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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