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渊,喝问道:“在我看来,我儿子的评价丝毫不差,李承乾你想想,我儿子对你的评价有何错处?
不管二伯与你之间到底有多大的矛盾,作为儿子,你造亲爹的反,就是不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这个道理不用我这个不学无术的人来教导你这个受大儒教导的人吧!
至于其他的评价,同我昨日问你的话,又有什么区别?”
李承乾起身,朝李哲感激道:“哲儿之恩,大伯铭记五内,看来是大伯错了。”
李承乾幡然悔悟,李世民红了眼眶:“如今知道错了,为何就不能早一点,为何就不能早些时日啊!”
顿了片刻,李世民流下了两行清泪,冷然的看着李承乾,犹如受伤的雄狮最后吼叫一般,对着李承乾咆哮道:“你乃朕的亲儿子,你身体中流着朕的血脉,你凭什么造朕的反,你造反时可曾想过朕何等的痛心,朕真恨不得杀了你,可你是朕的儿子,朕的亲儿子,朕如何能下得了手。”
咆哮到最后,还是变成了伤感。
李世民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李宽顿生感慨,感慨李世民是真的老了,若是放在二十年,年轻力壮的李世民决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李承乾垂头泣道:“父皇,时值今日,有些话儿臣说出来也无所谓了,父皇早些年对儿臣恩宠有嘉,儿臣亦牢记父皇之情。可是自母后去世后,父皇却愈发恩宠四弟,那时儿臣亦无半点怨恨,依旧战战兢兢的处理着国朝之事,哪怕是当年儿臣患上腿疾时,儿臣依旧不忘国事。
可父皇对儿臣又如何呢?从未有过半句夸赞,却让儿臣跟二弟学,那时候儿臣便已明白二弟之才,儿臣也无怨,可父皇您为何让儿臣像四弟学呢?
论才学,儿臣不及四弟,可论治理,四弟他哪里比得上儿臣?儿臣为何要像称呼自己哥哥为瘸子的弟弟求教?
自儿臣患上腿疾后,父皇对四弟恩宠更甚,这些年,父皇不妨自问,王府规格历来便有规定,而四弟府上无一项不逾制的,甚至父皇还将四弟的王府设置在皇城之中,诸位老臣上奏,父皇你可曾听过。
到贞观十六年,您竟然连编立言之事也交给四弟,父皇您知道民间有多少流言吗?您知道官员之中有多少人认为皇位迟早是四弟的吗?
父皇,儿臣才是太子啊!您可曾想过您如此宠爱四弟,对儿臣的威信是多大的打击,朝堂为何会出现所谓的魏王系,难道不是父皇您宠爱出来的吗?
李泰,他又是凭什么争夺本就属于儿臣的位置?论才学,他才学不及二弟;论治理之能,他还差得远,父皇您为何就单单宠爱他一人,对我等视而不见呢?”
李承乾拭去脸上的泪水,叹息道:“或许也怪儿臣,是儿臣将这个皇位看得太重了,将权利看的太重了,为了保住权利,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渐渐的变了心性。”
李世民含着泪,怒道:“愚子,你为何不与父皇言明,若是你与父皇言明,朕又岂会不知其中关键,又岂会有如今这局面?”
仅仅一句话,李承乾却感受到了李世民原来也是疼爱的,只是不及李泰那般厚重罢了。
“如今已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儿臣自知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儿臣昨日便与二弟长谈了一番,儿臣不敢求父皇饶恕儿臣的罪过。
只求父皇能宽限几日,让儿臣有时间为自己犯下的罪过恕罪,亲自向叛乱时死伤的将士家眷赔罪。”
李世民老泪纵横,深深的看着李承乾,仿佛感觉儿子在下一刻便即将永远的离开他一般。
父子相残,或许便是今夜最好的解答。
虽未动用任何兵刃拼杀,但一句句的诛心之言,却是远比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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