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楚王府可能不会知道这件事。
在陈县令看来,显然是不可能的。
虽说闽州的原住民离去不少,但留下来的人同样不少,以楚王府在闽州的名声,以楚王府在闽州的人马,想要探听到战马之事很容易。
以前,大家都以为楚王不会再回闽州,谁也未曾想到,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悔之晚矣。
这些事情没必要和自己夫人说,徒惹夫人越发愧疚而已,自己一家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能开心一点是一点,悲伤和愧疚,这个家已经太多了,多到已经不再需要了。
“还是认命吧,陛下之前从闽州回长安之所以没有为难咱们,一切都是为了给离去多年的楚王府立威,就算楚王殿下再怎么宽厚,放咱们离开闽州,咱们回京亦会被陛下处置,闽州的官员之中大抵也就黄县令能逃过一劫,若不杀尽闽州各县县令,这个威便立不起来了。”
自己夫君的意思,陈夫人也很清楚。
闽州各县的县令都逃不过,那各个勋贵府派遣到闽州的管事肯定是逃不过的,毕竟闽州之所以变成如今这样,直接的原因便是勋贵府的各个管事在其中安排,而且这些勋贵之中,可包括了太子和魏王。
所以,陈夫人吃惊道:“难道楚王真不给朝中勋贵一点脸面,难道陛下真放任楚王殿下在闽州杀尽所有人?”
“且不说这是陛下特意给楚王府立威,就算是楚王殿下真为了闽州百姓杀尽所有人,又能如何?楚王殿下已非当年的楚王了,他如今乃华国皇帝,你认为陛下会为了几位县令各位勋贵府的管事而征伐华国吗?
更何况,在老爷我看来,这些人本就该杀,杀干净了才好啊!”
说到最后,陈县令像疯子一般的大笑,笑容之中充满了嘲讽和快意。
显然,他是愤怒的。
诚然,他亦是投靠了朝中勋贵的一员,但他至少还有作为人的底线,虽说对闽州的僚人不能做到一视同仁,至少亦没像其他人一样将闽州的僚人当作牲畜。
自从投靠长沙公主府后,便曾经多次听其他县令提起过他们自己的作为,竟然将十来岁的童女供人玩乐,将人作为狗一样,仅供勋贵们的管事和富商们玩乐赌斗,这样的同僚,他耻与为伍,这些人根本就算不得人。
杀了好。
杀了干净。
心中的怒火渐渐得到平息,陈县令突然脸色骤变,惊呼道:“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陈县令没有说出来。
哪怕他认为自己除了死路已无它路,对于自己的猜测,他还是保持着警惕。
莫言皇家之事,那是深深刻进他心里的。
“老爷,难道是什么?”
“少打听,皇家之事不是咱们能谈论的。”
“你是说陛下有意易储,楚王······”陈夫人面带惊容,樱桃小嘴张的能塞下一颗鸡蛋。
显然,陈夫人还是有些见识的。
陈县令点点头,叹道:“恐怕便是如此了,否则根本就难以说通,毕竟楚王殿下已在海外立国,大唐与楚王殿下毫无干系,陛下根本就没必要让楚王殿下亲自立威。
咱们闽州有多少勋贵和世家,能在这些勋贵和世家面前立威的人,除了陛下还能有谁?就连当今太子亦没资格在这些人面前立威啊!”
“老爷,您恐怕多想了,楚王殿下到底是过继给了上一任楚王,而且这闽州的总管,陛下可是封给了楚王二子啊!”
话虽如此,但陈夫人心中已然信了八九分。
“福王如今年方六七岁,陛下的旨意明显便是给楚王殿下的,这点夫人乃是明知故问了。
依老爷我看,大唐皇子之中真没有一人能企及楚王殿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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