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之后,便见着李渊登上了酒楼,提着酒坛子的手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蝗灾,总之脸上是带着笑意的,在大唐因为蝗灾而发笑的恐怕也只有李渊和李宽祖孙二人了。
“报应啊,真是报应。”哈哈大笑的感叹了两句,见到李宽独自一人在坐在酒楼的窗边小酌,李渊坐到了李宽对面,“今日真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咱们祖孙二人该喝酒庆祝。”
李渊的话让李宽有些疑惑,蝗灾已经发生了不少的日子,今日值得庆贺之说明显不成立,要庆贺早该庆贺了。就在李宽疑惑的时候,怀恩带着书信来了,是张信送来的飞鸽传书,展开一看,李宽明白了,心中暗赞李渊厉害,就是在桃源村也比他的消息来的快。
虽说李渊虽然退位了,可毕竟做了九年的皇帝,有着自己的消息来源,宫里的太监们总还有一两个忠心于他的,消息的来源自然要比李宽快的得多,李渊说值得庆贺是因为李世民在今日设坛祭天、下罪己诏,对于李渊来说这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当然,对于李宽来说也算是值得庆贺的事,给李渊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二人碰杯饮尽,谁都没说话,祖孙二人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喝着,脸上不由的浮现笑容。
然而,下罪己诏并没有什么卵用,蝗灾来的之前还要厉害,百姓哭号,民不聊生,长安城周边的灾民开始涌进长安城,人不多,但是长安城中也出现打砸、哄抢的现象,好在李宽早有预料,将酒楼关闭了,他倒是没有多大的损失,至于其他人这就不是李宽所关心的了。
长安城中,确实有不少的商户遭到了灾民的哄抢,但是这些只是小商小户,真正的世家勋贵的产业其实并未受到多大的冲击,毕竟灾民现在还不算多,打砸抢劫勋贵府上的产业那是会被当场宰掉的,灾民还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
尽管勋贵府上的产业没有遭受灾民强抢,也没有勋贵施压,长安王县令这几日依旧焦头烂额,来报官的商户可谓是数不胜数,他知道这些商户情况,都是些小商小户,遭到哄抢之后哪还有活命的本钱,等待这一家人的将会是死亡,这点王县令很清楚,可是该怎么处置这些哄抢的灾民是一个大问题。
难道将这些哄抢打砸的灾民全都收押吗,且不论找不找的出灾民,就算是找出来了又能如何,这些灾民本就盼着自己能被送进监牢,大灾之年,在外面能不能活下去还两说呢,在监牢之中至少能有一顿稀粥喝吧,总比在外面饿死来的强。更何况此时的县衙牢房已经人满为患了,根本连一个下脚的地都没有,这让他如何处置?
当然,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唯一的办法那就是杀,一经发现那就杀,这样一来,监牢也就空出来了。但是这样的结果如何?还用说吗,必然是会遭到难民的反抗,长安城中一旦出现暴乱,且不论保不保的住性命,他必然是会遗臭万年的,在这个讲究名声的年代里,他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只好将现实的情况呈报李世民。
李世民和百官并没有什么好的法子,除了在长安城中设立粥铺赈济难民之外,他们想不到好的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大批的难民涌入长安城,所以长安城封闭了。
长安城一封闭,城外的庄子就遭殃了,当然,难民们也还存有一点良知,寻常的庄子没去抢,毕竟抢也抢不到什么粮食,抢的都是富庶的庄子,如平阳公主的李家庄,杜伏威和李道宗的庄子,当然也少不了李宽的桃源村。
桃源村外,衣不蔽体的难民人山人海,若不是有王翼一群弟兄,有护龙卫,有李渊派来的将士抽出横刀,站立在桃源村村口,怕是桃源村早就被难民们强抢一空了。
“王爷,咱们桃源村外的难民越来越多,恐怕”
怀恩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很清晰,怀恩害怕难民忍不住冲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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