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松和刘泽都没有指望这一次就能够说服张鲁,他要做的不过是在张鲁的心中留下这么一个印象。
一旦汉中形势恶化,张鲁心中就能会想起今日张松所言。
“前尘往事,既往不咎?”
张鲁闻言轻笑一声,不屑的开口道:“这位刘泽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气,不知道还以为他已经是益州牧了。就算是他那位祖父君朗公也不敢跟本将夸下这个口。”
“呵呵,公祺将军未免太自信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汉中郡恐怕难以一直置身事外。”
对于张鲁的态度,张松不以为意的笑道:“况且将军难道忍心因为您之故而导致天师教一直偏居一隅?”
“哦?子乔先生此言何意?”听到张松这么说,本来有些不在意的张鲁倒是起了点兴趣。
说到底,张鲁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诸侯,他更多的是一个传道者,他更加在乎的是正一教的道统传承。
张松笑道:“公祺将军稍安勿躁,这番话是刘泽公子要我带给您的,至于具体是什么意思,在下也是一知半解。只是来之前刘泽公子曾说,天高海阔,天下绝非只有益州这一隅之地而已。”
张鲁微微点头,若是没有割据汉中郡之前他或许会对刘泽的话嗤之以鼻。
不过割据汉中郡之后,虽然正一教在整个汉中地界大行其是,但是在整个益州反而是呈收缩的态势,各地府县都对正一教警惕异常。
在益州尚且,就更不用说在其他各州了。
“汉中与目前尚属敌对,刘泽让张松带话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招降我等?”
张鲁心中暗自思量,只是一时之间却也是没什么头绪。
“公祺将军你不必戒备如此之深,刘泽公子只是素来仰慕令祖正一真人风采,因此不愿与将军您刀兵相向,因此还望将军明鉴。”张松此时微微抱拳道。
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张鲁闻言暂且压下心中的疑虑,不管怎么样刘泽能够派人将胞弟张徵送到汉中,也算是展现了诚意,况且生母还在绵竹城中,与刘泽交好更是有百利无一害。
想到这里,张鲁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开口道:“刘泽公子之意某已尽知,还望子乔先生能够代本将向他问好,多谢在君朗公面前进言开解之恩。”
“请将军放心,在下必定将您的话带到。”张松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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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竹城益州牧府中,刘泽手中握着一卷竹简等着刘焉的召见。
伴随着刘焉的一纸书文,刘泽在绵竹城中待着也更加的名正言顺了,平日里也开始帮忙处理起一些不太重要的政务。
在牧府不少人看来这是要重用刘泽的节奏,因此这几日刘泽的日子过得还真是比较舒心。
“公子,州牧召您进去。”
面前的书房中走出一名小厮,低眉顺眼的朝刘泽禀报道。
刘泽点点头,微微整了整衣襟,深吸一口气迈步朝书房走去。
他今日要做的是一件准备了很久的事情,关系到今后益州战略之事。
刚一迈进书房,刘泽不由的一愣。
他来的还真不是时候,书房中的刘焉正在与一位做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交谈。
“拜见祖父!”
只一刹那刘泽就回过神来,一掀衣角恭敬行礼道。
刘焉摆摆手示意刘泽起身,而后笑着介绍道:“泽儿你来的正好,老夫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汝阳名士许靖许文休。”
“原来是文休先生,久闻先生月旦评评鉴名士有识人慧眼,今日得见小子不甚荣幸,还望先生多多指教。”
说着刘泽朝许靖躬身行礼道。
许靖爱评价人好虚名,因此对于刘泽的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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