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失礼,还请父亲大人恕罪。”三人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躬身认错恕罪。
刘焉轻叹一声,他知道面前的几个儿孙都是面和心不合,为了争夺益州牧的位置私底下已经是斗得不可开交,能维持的也就是表面上的和气而已了。
不过好在刘焉也不是普通人,对于家族和睦这种事情看得也不是很重,他最看重的还是益州这边基业。
益州从满目疮痍到如今的物阜民丰、百姓安居乐业,几乎是倾注了他这些年的全部心血。
古之士大夫讲究的建功立业青史留名,刘焉自然也不例外,因此在继承人的选择上他一直是慎之又慎。
即使到今天,他的身体已经每况日下,但是对于继承人的考察也还是在继续,丝毫没有中断。
如今在他的书中,关于刘泽三人的调查已经堆满了箱子,甚至连饮食方面都有所涉及。
待三人安静下来,刘焉缓缓开口道:“是攻是守,孤心中会有定论的,不是你等在书房之中吵闹就能有结果的。”
“诺。”面对刘焉的训斥,三人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躬身应诺。
刘焉抬手示意三人坐下,接着开口问道:“益州之地,天府之国。孤已经老了,这份基业今后就要靠你们几个继承,靠你们来发扬光大。”
“孤不求你们几人励精图治,只是你们之间都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亲叔侄,相互之间还是要多多扶持。”
刘焉犀利的眼神如鹰隼般依次从刘瑁、刘璋、刘泽的脸上扫过,似乎想从三人的神情中看出点什么。
只是他面前的三人都不是吃素的,就算是其中最年轻的刘泽,脸上也是一副恭敬聆听教诲的神情。
“是,孩儿谨记。”
刘焉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缓缓开口道:“孤打算在你们三人之中挑选出下任益州牧,不知道你们心中可有什么意见?”
直接开口将立嗣的事情挑明,刘焉一点没有按套路出牌,话语直指三人争斗的最核心。
三人的表情都或多或少的发生变化,脸上是惊讶、疑虑,不一而足。
刘泽心中也是微微一沉,他倒不是被刘焉的这番话说动,只是他看出来刘焉真的像他自己方才所说的那般时日无多,不然也不会,贸然说出这种话,直接将矛盾激化。
他心中明白,这既是风险也是机会。
风险是他现在自身在朝堂上的势力还太弱,与两位叔父相比完全没有竞争力,不少朝堂上的重臣,刘泽和他们几乎没有丝毫接触,甚至有些出身益州的世家豪强旗帜鲜明的支持刘璋或者刘瑁。
尤其是像吴家这样的铁杆支持者,刘泽根本就没有。
他的身边汇聚的都是出身寒门、没落世家之人,虽然能力上都不错,不过在权势上难免稍显不足。
目前他最大的倚仗就是麾下那一千兵马,若是真的事有不谐,他还有火中取栗的机会在。
只是现在刘焉直接将立嗣之事挑明,很大的可能会通过朝堂的正常途径来选出众人满意的继任人。
不过这样的路却是对刘泽最为不利的。
书房中氛围就这么凝固了,稍稍过了片刻刘泽还是没忍住,先行开口道:“祖父大人身体还很康健,而且还有张仲景先生在,此时说什么立嗣之事还为时过早。”
刘焉瞥了一眼刘泽,似乎看出他心中的想法。
“不管怎么样,立嗣之事的确还是要进行的。要是你父亲还在,这一切都不用愁了,只可惜……”刘焉有些感伤的开口道。
刘瑁也紧跟着开口道:“父亲节哀,注意身体。您老在益州德高望重如日中天,自然又您一人乾纲独断。无论您作出何等决定,孩儿都坚决支持。”
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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