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牧府明德堂的议事大厅之中,刘焉身穿黑色袍服,佩带紫色绶带,腰间还挂着金印。 .
远远望去,一派威严气度。只有大厅之中靠前的那些重臣才能看到,刘焉的精神状态有些萎靡不振,双眼也是似闭非闭。
几个一直跟随在刘焉身边的老部下不由得在心中轻叹一声,原本精明睿智的州牧似乎已经不见了。
“启禀君侯,下官弹劾涪城县令刘泽,任职期间擅离职守,只是涪县民心不安。”一个中年男子出列,躬身禀报道。
刘焉抬眼一看,说话的人乃是益州牧府的功曹从事费。
他出身江夏费家,算的上是刘璋一系里的中流砥柱。
刘焉浑浊的双目之中精光一闪而逝,他缓缓的开口道:“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说着多身旁的侍卫吩咐道:“传刘泽前来此处对质。”
“诺。”手持金吾的侍卫先是躬身应诺,然后才快步退出明德堂。
不一会儿,被传唤的刘泽缓步走进议事大厅,脸上还带着一丝诧异的神情。
他实在是没想到刘璋的动作会这么快,他才刚得到消息,还没来得及禀报刘焉就被带到这里。
刘泽按照记忆中的礼节一丝不苟的揖礼,这种公开的场合都有监管官注视着,因此在礼仪方面必须不能出现丝毫的差错。
待行礼完毕,他躬身站到一边,等待着益州真正的主人刘焉的垂询。
此时他和刘焉之间不再是和睦的祖孙,而是等级分明的君臣。
刘焉望着低头侍立一旁的刘泽,嗓子有些沙哑的问道:“方才功曹从事费弹劾你身为涪令,擅离职守。你可有什么辩解之言?”
“启禀祖父大人,对于费功曹所言孙儿不认。”刘泽闻言微微弯腰开口道。
费呵斥道:“州牧面前还敢虚言,若不是擅离职守,此时刘县令应该是在涪城之中吧,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刘泽微微皱眉,费牢牢抓住他涪县县令的身份不放,想要坐实他擅离职守的罪责。
“费功曹此言差矣,在下虽然是涪县县令不假,但是身上同样还身兼校尉一职,此番回来主要是为了巡查军中的事务。”面对费的诘难,刘泽从容的回答道。
这也是他和幕僚郑度商量的理由。
费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呵呵,泽公子所说的军中事务应该指的就是养殖场一事吗?恕下官直言,军费军饷以及军中士卒的吃喝皆由牧府决定,泽公子如此作为有拉拢军心的嫌疑。敢问您欲意何为?”
刘泽闻言眼神中顿时寒芒闪烁,之前的弹劾最多也就是罢官,不会涉及到其他。
但是方才问的这句话可是包藏祸心,隐约在指责他收买军心意图犯上。
“费功曹此言何意,我听着不是很明白。”刘泽微眯着双眼盯着费,而后缓缓开口道:“我看您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恐怕不知道军中士卒的训练有多辛苦,养殖场的建立主要是为了保证军中的士气以及强健士卒的体魄。”
“区区一介校尉之职,也敢妄议军政!”费呵斥道。
他作为费家子弟,也算得上是刘泽的长辈,因此对于刘泽的身份丝毫没有忌惮。
“费功曹此言差矣,如今益州偏安一隅,南有荆州刘表虎视眈眈,北有汉中张鲁不尊政令,中原地区更是战乱不断,冀州袁绍、兖州曹操等诸侯割据,汉室百姓苦不堪言。”
刘泽直起腰身缓慢而又坚定的开口道:“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在下身为刘氏子弟,更加应当以身作则。”
“关中西凉贼子横行,欺凌天子,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刘泽心中早就立下誓言,他日必定亲率士卒,为父报仇。”
说着他单膝跪地,双眼微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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