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城堡,小车被一条护城河模样的沟壑拦住了去路,本应灌水的大沟里长满了丘陵里那样的荆棘,再加上乱石,和护城河一样难以逾越。
“停下!干什么的!”虽然小车已经减速,还是被城墙上的守卫吓得骤停。
“我是泽托镇酒坊的阿克洛夫,明天是城堡的大喜之日,我来为伯爵大人献上酒和女人,麻烦您去通报一声!”鲜于戍抬头高声说道。
兵士们大多听说过泽托镇的这位酿酒师,并且大多数都喝过他的酒。只是,婚礼前夜,就这样放进外人来,他们实在做不了这个主。
围墙上正准备派人回城堡去通报,只听远处传来几声响亮的呼哨,由远及近闪来一个极快的身影,不一会儿已经来到城堡下。那人是一个精壮的年轻男子,与庞大笨重的月光猪不同,他的速度是一种像马一样的白色异兽提供的。
“那是月光鹿,”阿克洛夫小声说,“在夜半球产量极少,他一定不是普通人。”
鲜于戍努力观察骑月光鹿的男子,天色已暗,他只看见对方浓密的胡须,身形魁梧,似有万夫不当之勇。
城墙上的兵士早已从呼哨判断出来着的身份,这正是伯爵的骑士——赫尔姆霍茨·吉尔莫。多年以来,北方的泽托和南部的南锡分别位于横穿丘陵地带的莫里商路的两端。在商贸过程中,为了使纠纷不至演变为战争,统治两城的家族达成了互派嫡子到对方城堡充当骑士的协议。
这位傲娇的敌国贵族已经来泽托一年多了,他好像忘了自己的质子身份,仗着自己是富二代,城堡里的兵士没少受他的欺负,这会儿,他打猎归来,城里可不敢怠慢。
“赫尔姆霍茨·吉尔莫大人归来!”城墙上高声唱和起来。
只见点起了一些火炬,吊桥也慢慢放下。
“吉尔莫?”鲜于戍困惑了一下,“这个姓氏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上面突然打下来几束光芒,一些巨大的镜片构成一些精巧的装置,当把凝练的月光白玉放置其上时就射出明亮笔直的光线来。
这些光芒照亮了城门口,那里并排停着鲜于戍的拉酒车和高傲的骑士。赫尔姆霍茨的月光鹿不厌其烦地等待吊桥降下,它不断摆动和旋转,有时微微扬起前蹄。
赫尔姆霍茨根本不屑于看向这边,更不屑于确认车上拉的是什么,直到他看到了鲜于戍身边体型娇小的阿克洛夫。
“嗯?”这清秀的小美女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勒紧缰绳,拨转鹿头,来到两人的车前。
近距离看那月光鹿,竟不比月光猪矮小多少,再加上那贵族其实身形庞大,更给人无形的压力。赫尔姆霍茨连人带鹿来到近前,并不下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克洛夫,又瞟了一眼鲜于戍。
鲜于戍感到自己从头凉到脚,这是一种在梦中被水淹没的窒息感。直觉告诉他对面这个人物有多危险。
身旁的阿克洛夫却不为所动。身材娇小气势却不输对面的庞然大物。贸然进城很可能遭到拒绝,以他五百多年的神族履历来看,寻求其他进城的方法是必须准备的事。比如眼前这个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骑士问眼前的“女孩”,拼命咽回快要流出来的口水。
“伊娃·莫尔尤斯。”阿克洛夫用假声答道,他用了多莉丝家妹妹的名字。
说完他看了惊慌失措的鲜于戍一眼。
鲜于戍和他对视了一眼,也镇静下来,“就是,慌什么,我们是来送酒祝贺的,大不了进不去,总不至于被揍啊。”
“伊娃”赫尔姆霍茨重复道,继续上下打量着阿克洛夫。
“那你是谁?来干什么?”那骑士转头问鲜于戍。
鲜于戍咽了口口水,“我是阿克洛夫·莫尔尤斯,这是我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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