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
那是老星象师的招式,鲜于戍来的路上练过无数次,能在一定时空范围内颠倒空间或是颠倒空间感,然而他并没有成功过。
现在,当他大吼一声,双手迅速摆出手势的时候,木架并没有停下倒塌的势头,吓得他赶紧闭住了眼睛。
鲜于戍倒不是怕出人命,毕竟在梦里不是真死人。不,应该说除了他自己这里没有真人吧。他是怕见到血溅当场,毕竟这种噩梦还是会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阴影的。
然而,预想中的惨叫并没有出现,鲜于戍小心翼翼地仿佛怕触电一样地眯起眼睛朝对面望去,他看到了阿克洛夫倒置的脸。
“卧槽?”怎么回事,鲜于戍张大双眼,只见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失去重力一般,在空间中漂浮,木架和木桶停止了倒塌,缓慢地朝远离阿克洛夫的方向移动,阿克洛夫头朝下漂浮在自己眼前,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
很快,鲜于戍就发现阿克洛夫这种懵逼来源于自己,再进一步观察了天花板和地面的位置后,鲜于戍发现原来是自己倒置了
鲜于戍此时悲喜交加,喜的是,自己第一次使出了老星象师的绝招,颠倒空间的“星汉灿烂”,悲的是自己并不能控制这一招的范围——把自己也套进去了!
而且,鲜于戍还是入戏最深的那一个,阿克洛夫和酒桶在出招的那一刻动作不大,只是失重了,位移很小;而鲜于戍在做出手势的时候脚下一紧,狠狠地蹬了一下地面,从别人的眼光看来就是上下转了几圈还吓得闭上了眼睛,现在倒悬在了空中。
这是何等的丢人啊。
“快快来帮我”鲜于戍向黑发少年求救,他不能松手,现在撤销黑障的话酒桶又会从四面八方落下来了,“快带我出去这个黑障有一个边缘的。”
酿酒师阿克洛夫一脸黑线,他这回知道鲜于戍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要带自己回圣山的话来了,原来是会魔法。只是他这强大的力量还不能够得心应手地控制。
不知是福是祸啊。
那黑发少年轻轻扶正了木架,以期较少损失,又借力朝鲜于戍这里飘来,鲜于戍上下颠倒,双手又不能放开。
他不断挣扎,像一只扭动的大虫子。
少年飘过来了,他一手拽着倒置的人,一手扶着墙壁,像酒窖外划去。
“你能把我先翻过来嘛!”
“”
二人出得酒店,来到街市上,“星汉灿烂”的黑障延伸到街中间,此时三个老头早已不在,可还是有人看到这个奇景。
两人向空旷的地方移动,少年说道,“可以解除了,这里没有东西可以塌下来了。”
“好,”鲜于戍松开手,“等等,你把我垫到身下干嘛?!”
松开手的一刹那黑障开始球形扩散,在一瞬间扫过大地万物,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了。一下抽走了失重,两人被重力拉拽重重地向地面跌去。
鲜于戍先落地,立刻感觉到地面浓浓的恶意——路面修的不错,真t的硬。下一秒,黑发少年空中曲体三周半再加托马斯全旋落在鲜于戍身上,继而优雅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风尘。
鲜于戍感到内脏差点被挤出来了,几乎要昏厥过去。这个小犊子性格真差,简直不好相处。
鲜于戍挣扎着坐起来,看到阿克洛夫正看着自己。
“我看到你的魔力了,”阿克洛夫说,“只是貌似不能很好的控制啊。”
“这是个意外,”鲜于戍捂着肚子,强颜欢笑地说。
“走吧,回去看看有什么损失,那可是我辛辛苦苦酿的酒啊,”阿克洛夫转过身去,说道,“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啊?什么?”鲜于戍没听见,他脑袋嗡嗡直响,一阵剧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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