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才瞧见一个身着朱色半臂襦裙的女子,顶着极为精致的妆容,梳着最时兴的头饰款款而来,顾盼之间,一双美目如行云流水饱含春情,游离于在场的所有郎君身上,她的皮肤算不上白皙,但也不算黝黑,翘鼻挺立,原是小家碧玉的形象却能让人在她的神情中读出自信与高傲。
她臂间挽着一个身着青衫的郎君,那男子身姿挺拔体型流畅,青丝用一个玉质高冠竖起,眉目清秀,却是个极好的模样,许是林菀儿瞧过沈彧的精致谢霖的成熟,眼前的这个郎君在她的眼中竟也不过尔尔,她也并不曾提起兴趣。
“三个月,从从六品上的秘书郎爬至正三品的太子宾客,看来这崔氏的大山他靠得挺舒服。”黄辉对他眯了眯眼。
崔氏?难不成方才那明艳的娘子是崔氏娘子?那么她旁边的那个男子,莫非是林天泽?
黄辉说完,转身看向林菀儿,却见林菀儿一丝动静也无,甚是吃惊,“你怎地连一丝反应都没有?”
原本就不干她何事,不过这是黄梓珊的事,如今她与黄梓珊早已不可分割,故而她冷哼一声,“就是为了带我来看这些?”
黄辉咧嘴一笑,“非也非也!你可知这次的七夕诗会获得魁首会有何赏赐?”不得林菀儿回答,他继续道,“当今太子设下这一赛事,一则是为了七夕气氛,二则是为了提拔人才,获得魁首之人虽说无官职可赠,但却能得到黄金千两的赏赐,且也博得了些名声与关注度,以便来年科考选拔得个好官职。可谓是名利双收。”
“恩。”林菀儿附和,她并不关心这些。
黄辉又道,“林天泽虽说现下已然是太子宾客,但他的野心怕是不止如此,届时赛诗会上会有许多朝中大臣前去瞻仰观看,他岂能不去凑热闹?”
“恩。”林菀儿自顾自得又在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入口满是绿豆香,想来这应该是绿豆糕了。
黄辉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咙,“我知你眼下不喜,但你可曾听说,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林菀儿不语,黄辉继续,“放宽心,咱们兄弟几个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崔氏这做靠山再结实,终究也有大厦将倾之刻。”
“你打算做些什么?”林菀儿嗅到了黄辉字里行间的一些微末信息,黄家要对崔家动手,难不成就是为了区区林天泽?那这也太草率了。
黄辉浅浅一笑,道,“每隔一月,崔家四郎子身上总会莫名其妙受伤,我记得上个月,他伤的是左脚。看来这个月,右脚也得要被松松筋骨了。”
林菀儿轻叹一声,原以为是什么氏族之间的大争斗,却不想是这么一件上不了台面的事,看来黄辉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是谁说古人早慧?
没感受到林菀儿的任何喜怒之情,黄辉竟有一丝摸不清头脑,在往常,他做任何事,这个小妹都是无比支持且无比有主意的,怎地如今惩治一个乡野贼子她竟如此无动于衷?“小妹,你怎地不高兴?”
林菀儿随即回给她两个字,“胡闹!”
黄辉更是觉得这个小妹有问题,他微微起身倾向她,隔着她的幂篱,问道,“小妹,是你吗?”
“怎么?”
得到她的肯定黄辉更是不解,“莫不是在佛堂念经文将自己的脑袋念傻了?竟像是换了一个人。”
关于林菀儿的变化,身边的所有知晓黄梓珊之人想必都能看得出来,所以她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反正她怎么解释,他们最终总也只会相信她是黄梓琀而已,所以她也索性不解释,随她们乱加揣测,只要莫以为她被什么东西附身便就好了。
林菀儿浅笑一声,“佛家言,放下既是修行。”
她原以为黄辉那脑子理应不会信的,却没想到,他竟信了,他一把抓住林菀儿的手腕,诊了半日,道,“看来人一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