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半晌之后,突然跪倒在地,猛然摇头,“贵人恕罪,奴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知。”
林菀儿紧皱双眉,她只是问她叫什么,怎地她却看着如此紧张,她连忙伸出手去安慰,“莫慌莫慌,我不是坏人。”
这话却把那小娘子急哭了,连连道,“奴的阿娘病了,奴身量小,抬不动板车,这才惊扰了贵人姐姐,还望贵人姐姐恕罪!”说着,她竟连连磕头。
紫薇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宽慰,“咱们不是什么坏人,也不会治你什么罪过,好了,莫要哭了,若是惹恼了咱们家郎君,可就不救你阿娘了!”
这话一出果然灵验,那小娘子立刻止住了哭声,颤颤巍巍得看向身着一身绿袍的黄辉。
林菀儿将她的所有小心翼翼看在眼中,心中竟无比得疼痛。
此时黄辉已然诊完了,只是他的脸上却不再有方才的谈笑风生,他转而对小五小六道,“你们二人且快些将板车修修,再将她们送进城。”随即,他走向林菀儿,“上车吧,咱们也不能耽搁行程。”
看着他怪异的脸色,林菀儿也不好开口,只是闻其言复上马车,翡翠与紫薇都下了车,车内只有他二人,待坐定后,她才问道,“你是诊出了些什么?”
黄辉拧眉,低头不语,待到林菀儿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他却道,“那老妇又严重的肺病,加之又中了毒,虽说我给她解了毒,但倘若不尽早进城就医,怕也是活不了。”
林菀儿原以为他如此脸色只因是身为医者的本分,本想宽慰其释怀,却不想他却道,“这毒我见过。”
“什么?”本想绽放一个释怀的微笑的她转而成为了震惊。
黄辉继续道,“你还记得那日积福寺方丈死后圣上原本是派了谁去查吗?”
“裘少卿与阿玲。”她如是说。
黄辉道,“可圣上还未等到他们开始着手查便将他们召回,你可知是何缘由?”
“难不成?与这老妇有关?”林菀儿试着问。
“恩!“黄辉接着说,“此事出于城西陌乡郡,陌乡郡有一个小县城,据说整个县城一夜之间都染上了这种毒,圣上得知十分愤怒,此毒才中不久并不会致命,只是再过个十天半个月身体会发生溃烂。若不及时就医,便会溃烂而死。”他轻叹一声,“方才那老妇,身上已然有些溃烂了。”
怪不得紫薇的脸色一直不好,定是瞧见了不想瞧见的东西。“那这案子破了吗?”林菀儿追问。
黄辉顿了顿,脸上竟绽出了一个既让人难以揣测的笑容,“你猜猜。”
林菀儿给了他一个爱说不说的眼神,此事,只要她回去问问黄瑜便可知晓,也不需立刻知晓这答案。
黄辉轻挑双眉的,双手置于脑后,用脑袋轻轻枕住,嘴角轻轻上扬,“若是我出手,定能三日解了这毒,阿玲那小子却用了四日!”
答非所问!但转念一想,那可是大理寺的机密要案,有些结果也只是一个给民众的交代罢了,故而,黄辉觉得不必要讲。
“咱们启程吧。”黄辉起身,坐在了车前,“翠妈妈,紫薇小丫头,快上车,今日本郎君要让你们见识见识本郎君的车技!”
紫薇与翡翠听了吩咐随即放下手中照顾老妇的动作,小五小六已然将板车从马前移开,前方道路无阻。
马车继续前行,紫薇方才上了车,便带着些哭腔,道,“娘子,那小孩儿真真是可怜呢,小小年纪阿娘却身患如此重病呢。”
“愈发放肆了!”空气中传来翡翠冷冷的声音,“我看你是在外面待得太过散漫了,若再如此无礼,我便去禀了夫人,撤了你的大丫鬟!”
紫薇一听忽然急了,连连道,”奴婢知道错了,翠妈妈,奴婢再也不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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