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燎赶来,见到她平安无事,松了口气。
他犹疑着没上前。
上去就意味着要抛弃现在的工作,从头开始。
太阳西沉,沈拓蹲在台阶上,烟蒂落满一地。
他在想两全的办法。
可……他没辙。
“十九号!”
在广播声中,一对人走了,另一对人紧跟其上。
余蒙霸占的空位被旁边的男人占了一半。余蒙瞪他,男人置之不理。
“咣当”
一把菜刀被她从包里掏出来,就那么明晃晃震到椅子上。
“让开。”
男人怯弱地拥着身边的女人远离了她。
沈拓站在后面,嗤嗤发笑。
唉,她哭不哭,怎么都这么虎。
台阶上堆积的烟灰被踩塌,沈拓作出决定后,身心轻松。
“老婆,我去辞个职就回来结婚,你乖乖在家等我。”
编辑好消息,点了发送后,沈拓坐上了动车。
“你现在把手上的股票全都抛售出去。”回到帝都,他第一时间联系张亚然。
证券法明确规定从业人员不能以本人的名义开证券账户买卖股票和债券,所以他都是用张亚然的身份证开户炒股的。现在要结婚了,就不折腾了,打算都提现出来办婚礼。
“你疯啦?现在正值牛市,闭着眼炒股都能挣钱。你再等等,拼一拼,摩托变大奔,房子首付就出来了。”
张亚然虽然是学计算机的,但跟沈拓近朱者赤,对股市行情颇为了解。如今的股市,每天开户的股民络绎不绝,什么都不懂的人随便买,打开账户盈利都是几十万,上百万不等,到处都是股神。
这么顺风顺水的情况下,让他断了自己的财路,太滑天下之大稽了吧。
“你把我那部分变现的钱给我,其余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沈拓也不跟他废话,急急忙忙赶去公司找老总辞职。
一个月后。
股市崩盘。
股灾毫无预兆降临。
举国救市完全失败,市场人心涣散,一片骂声。
千万户们变成了百万户,百万户变成了十万户,倾家dàng产的不在少数,天台上开始了排队。
和股市有关的行业都受到了波及,大面积裁员风兴起。
15年对股民来说,是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一年。
“喂,是沈先生吗?我看中了你的房子,什么时候能去看房?”
“我的房子?你指的是哪里的房子?”
沈拓这几天总是收到陌生来电,他都挂了几十个了,目前这个是不小心按错键接到的。
“少城的啊,你发布的一百多平那所。”
“我发布的?”
沈拓百思不得其解,耐着xìng子和他攀谈,最后从网站上看到了标注他电话号的卖房信息。
两所房子,分布在少城的不同方位,却都紧挨着地铁,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
这怎么会是他的房子?
沈拓隐约想起了一件事。
“你生日我送你拼图,你会不会嫌弃?”
“唉,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份礼物?我是真心把你当亲老公对待的。”
之前沈拓过生日,余蒙送了他一套拼图。他当时太忙了,转眼间就将礼物忘到一边。
现在想来,她那时的表现很不对劲。
以前送他礼物,都迫不及待拆给他看,问他喜不喜欢。而那次,却从未问过一句。
沈拓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角落里的生日礼物,吹去上面的灰,倒出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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