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提出让左右两部和依附在两部身上的军将们不满,让他们前去堵住营州军两万五千人,别说兵力弱于营州军,就是战力上也无人敢说就能胜了屡战屡胜的营州军,一万对阵两万五千人,纵然胜了又如何,左右两部又能剩下几个青壮人丁?
刘氏话语一出,左右两部将领、族老皆是怒了,全都冷眼看向刘氏。
见左右两部将领愤怒,忙开口说道“三弟可能误会了,嫂嫂的意思是三弟先出兵,沁州那里兵马会与三弟之兵合为一军,如此我军当有四万兵马,营州小子自也不会有异动。”
李克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王妃这句话,臣很是赞同,但臣有个疑问,那三万兵马当何时与我军汇合?其领军之人又当为何人?”
“臣也怕啊!怕王爷认为我沙陀一族左右两部威胁到了本部,如当年欲以饭食简朴之由,打杀了下臣。”
李克修抬眼看向刘氏,语气肃然道“臣一命不足道哉,可左右两部万人的命却是我族兴盛之基,臣不得不谨慎!”
随着李克修话语,身后数十将领皆挺直了身体,全肃然看向刘氏,对面文武属臣皆是脸色大变,盖寓更是满面羞怒,这种事情私下里可以说,但在虎堂上,说出这句话,不但打了盖寓脸,打了刘氏的脸,更是重重打李克用的脸。
不提当年事,仅仅是李克用认命李存信为太原令、马步军指挥使,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李存信,仅李克修直接当面夺兵权一事,就属于大逆不道!
“大胆!”
盖寓再也忍不住了,忙跑出来,指着李克修鼻子大骂。
“大胆,你想造反么?”
“刷!”
康柯猛然抽出弯刀,指着盖寓怒哼。
“你若再敢出言羞辱统领大人,信不信?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你”
“柯!回列。”
康柯冷哼一声,收回弯刀,冷冷看了盖寓一眼,站到李克修背后不再言语。
李克修看也不看盖寓,看向刘氏说道“不怕王妃笑话,若是李悍虎说这话,臣会毫不犹豫,立即拿出左右两部老弱五万人的命,全部调到汾州!”
“说起来很好笑,臣竟然会毫不犹豫相信自己敌人,而不是自己的王,自己族长!”
族老李通点头,说道“左统领话语虽听起来好笑,那李悍虎的确未有过违背过誓言之事,至少老夫从未听他人言过。”
左右两部之人纷纷点头,族老李涉亦是说道“李悍虎虽为我太原之敌,却也是令人尊重之敌。”
见左右两部之人皆是点头,他人想要辩驳也无从说起,不提他事,就单单晋军与李思钰争斗一事上,就能看出来李思钰的不同来。
在河北,先是李思钰亲身入了晋军军营,本应算是使者,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千百年形成的规矩,更何况夹在中间的晋军,无论是当时吞并了横海军和义武军十万兵马后的李思钰,还是领十万宣武军的朱温,两者都要比夹在中央的晋军实力更强,可李思钰为示信任,亲身入了李克用军营,李克用竟然与朱温联手,欲行两虎相争之计,弄死李思钰。
这算是第一次违背千年规矩俗约。
在河中,李思钰领军过了河,入了关中,不欲干涉宣武军和晋军争夺谢县、安邑盐池,而晋军被河中军、宣武军夹击大败,李存瑁入潼关求兵,李思钰领兵出潼关,击败了宣武军,晋军却与宣武军、河中军两军联合,欲凭优势兵力弄死李思钰。
这是第二次违背信诺誓言。
李思钰出兵解救河东军,所领兵马不足以应付晋军、宣武军、河中军三军,不得不在冬日调回已经前往长安的军卒,调动同、华所有军卒与之争锋。
其后,李思钰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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