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贵军的诚意在哪?是挑拨洛阳城百姓阻拦我河中数万百姓吗?还是说贵军把河中之地打的稀巴烂,造成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贵军就不需要为此承担责任?”
看到河中无数百姓,在这场兵灾中,在这个寒冷冬天流离失所,饿死、冻死无数百姓,孙揆就深恨这些混蛋!
孙揆冷哼一声,怒道“你们把河中打的稀巴烂,留下一地饥困百姓,若非行乾用手里钱粮救济,河中不知要饿死、冻死多少人!”
“二十万斛很多么?很多么?够不够几十万百姓活命的!”
孙揆越说越怒,指着康怀英鼻子怒骂。随着孙揆怒吼,康怀英不住后退,直到撞倒身后桌椅,才醒悟过来,可是想要反抗,却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康怀英甩袖离去,门外军卒依然围困。
李曜从地上爬起来,今日在众人面前失了面皮,脸色不是很好,一边擦拭着脸上血迹,一边看向沉默饮茶的两人,嘴里嘟囔着。
“李悍虎也真是的,开打前也不提前告诉咱们一声,否则也不会成了这般。”
李昭抬头看了一眼正发牢骚的李曜,这才转而看向孙揆。
“孙大人以为当如何?”
孙揆抬头没有理会不满的李曜,而是看着李昭说道“世子可否是担心朱温?”
李昭摇了摇头,叹气道“本世子暂时还不担心这些,至少在洛阳沦陷前,咱们还是安全的。”
孙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确如世子所言,朱温未走投无路前,是不会杀了你我的,只是”
李昭叹气道“这个姑父还真不好说会不会强攻洛阳。”
李昭话语让孙揆苦笑不已,他与李思钰打交道要远比其他朝臣要早,虽不甚光彩,但是他的确是最早之人。他也曾后悔,后悔太急迫了,自己不但战败被俘,还让朝廷陷入再无兵马可用的困境。
李思钰的突然出现,意外的挡住了河东军,这让他看到了希望,千方百计想要让他堵住晋军,结果却仅仅把他扔给了王镕。
之后他就开始不断搜集李思钰各种传言,哪怕再如何夸张的“流言”也不放过,越知道、越了解,他越是惊骇。
两年来,辽东军大大小小数十场厮杀,无一败绩!
若是与弱小之人厮杀还罢了,可他与敌交手之人大多都是强敌,比如秃头蛮,比如义武军、横海军、河中军
就是天下强藩河东军和宣武军也屡败于他手。
这一切的一切不可思议之事,都让孙揆看到了一丝希望。
可是李思钰行事之异类让他人难以捉摸,每每他人以为会占区大片土地,成为关内一方霸主,可每每都会让他人瞠目结舌,好像他人当作的至宝,在这关外小子眼里却一文不值!可当他人认为一文不值的,这小子又当成了至宝,甚至不惜拼死一战,不惜冒着身死异地去搏命。
这种事情孙揆能举出一大堆来,就像为了一个营妓之女而砍了幽州王李匡威,甚至为了这女人,于万军人前迎娶了这女人,这简直把圣人规矩视作无物,天下谁人可做到?
这还不算什么,之后更是为一个不知名之人举行国葬,何曾把朝廷放在眼里?为了一个小女娃,一再退避的辽东军,竟然悍然围攻开封,强逼这朱温送还女娃。
把好不容易从义武军、从横海军手里抢来的大批粮食,好不容易运到潼关了,又毫不在意送给饥民啃食。
单身匹马,面对无数刀枪剑林,就那样大大咧咧,无视恨不得把他剁成肉酱喂狗的李克用,独自一人钻进晋军肚子里,把好不容易抓住的女人送还了过去。
这些若还不够劲爆,最开始把蔚州送给了庞胖子,易州送给了王处直的养子王都,横海节度使四州之地送给了李飞虎,河中五州加上陕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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