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贽翻眼看了一眼李思钰,道:“怎么就与你无关了?你空悬着河中总督不闻不问,长安能不翻天动地吗?”
李思钰有些恼火了,瞪眼道:“这也怪小子?你们自己掰掰手指算算,你们有何人可担此重任?自己没本事,这也怪上了小子?”
裴贽笑道:“不怪你怪谁,若行乾提前定下,自也不会成了满城风雨。”
李思钰苦笑一声,叹气道:“好吧,现在牛存节已经臣服了,总督也确实该定了下来,过几日你裴相回京,代小子上份奏折。”
裴贽摇了摇头,叹气道:“若之前朝廷未得知总督之事还罢了,如今整个长安都纷纷扰扰,恐怕少了一条手臂的牛存节难啊!”
听了这话,李思钰脸色郑重了起来,手指轻点桌面,突然发觉自己是不是有些一厢情愿了,说道:“刘寻c谢彦章c孙佑c牛存节甚至算上朱友裕和刘知俊这六人,最适合作一军统帅的莫属牛存节。”
裴贽叹气道:“话虽如此,可是朝廷会以此事行乾明白老夫之言吧?”
李思钰眉头皱起,他听出来了裴贽的意思,无非就是故意找茬,毙掉丢了一条手臂的牛存节,选用他们自己认为可用的人选。
裴贽看到李思钰皱眉,知道他明白了里面的关节,开口说道:“此事不能太过强硬,否则很可能会让朝廷加深对你忌惮。”
李思钰静静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皱眉道:“朝廷可曾有推荐之人?”
裴贽点头道:“是有几人,只是我孙儿前来之时还未最终确定。”
“可堪一用?”李思钰眼睛一抬。
裴贽摇了摇头,说道:“不甚很好,一人是陛下推举的宗室子弟,其余三人,一人是杜家之人,一人为韦家嫡子,最后之人则是崔相之子。”
李思钰想了一下,说道:“河中之地尤为重要,须稳重谨慎大将坐镇,非良将不可担任。”
李思钰抬眼看向裴贽,嘴唇轻启。
“刘寻可曾被杜相所得?”
裴贽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尚未。尽管杜相一再邀请刘寻和牛存节,此时尚未获得两人效忠。”
李思钰点了点头,抬眼看向裴贽,突然笑道:“小子知道了。不过以几日小子观察来看,牛存节估计很难被裴相降服,估计杜相也不成,刘寻只可为副,不可为帅!小子明日会与他们谈谈,牛存节为总督是铁板上钉钉子了,至于副职,你裴家可另选。”
裴贽叹息一声,只得点头同意。
李思钰看向裴贽脸色黯淡,不由笑道:“之前小子有些想当然了,以为他们可以为朝廷,为你裴家所有,但现在才发觉这很难。”
裴贽愣了一下,不解道:“行乾,这是为何?”
李思钰开口解释道:“无论是牛存节,疑惑是谢彦章,或是孙佑,他们都是他人培养的将领,可降服,甚至忠于他人,但这需要强大的实力,比如晋王c朱温之流,最少也要是一方藩镇诸侯!”
“本帅答应你们裴家可为河中总督,这些将领则可为辅进行辅佐,今日裴相之言突然让小子发觉不妥了。”
“裴家刚刚从小子手里获得河中之地,但这还不足以让其臣服,或许今后数年可让其臣服,或许依然无法让其忠心耿耿。这话虽不好听些,但这是实情,哪怕关中朝廷以小子看来也无人可令其臣服!”
裴贽好像有些明白了李思钰的想法,说道:“行乾的意思是不如从自家人选出人来培养?”
李思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对,也不对。裴相眼光太局限了自家之人,并非一定要是自家人,寒门中人也不是不可培养。”
“若是裴家选出之人可堪造就,牛存节算是过渡之人,几年后随小子去关外草原即可,若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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