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诗书约莫五十岁上下的书生,口中边念边向这边缓步走来。
“垂柳覆金堤,蘼芜叶复齐。水溢芙蓉沼,花飞桃李蹊可叹呐!可叹,咦!这位公子是何人?书生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书生合拢手中的诗书,看着在池塘边蹲着的沈重疑惑道。
沈重用衣袖擦干净脸上的水渍,看到这人一副书生模样,想必就是书痴前辈,便拱手道:“晚辈沈重,前辈应该就是书痴前辈吧?”
“沈谋重虑,制胜万里,好名字好名字,沈重这个名字好呀。”书痴拍着诗书,赞叹道。
沈重不明所以,他的名字就是随便起的而已,哪有什么深远的大道理。
“前辈过奖了,晚辈的名字只是随意取的而已。”沈重说道。
书痴看了看沈重身后的古轻鸣一眼,笑道:“孔曰,名不正则言不顺,小兄弟,一个人的名字可是极其重要的。你看看古轻鸣,我记得当年还是襁褓里的婴儿的时候,老头把他带回戴天谷,瘦弱不堪,奄奄一息。后来我就给他取了名字,轻于鸿毛,一鸣惊人。你看看现在,果真是一鸣天下,成为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这可是有我莫大的功劳。”
身后的古轻鸣咳嗽了一声,走过来说道:“书痴前辈,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您继续。”
古轻鸣显然不愿在书痴身边多待,急忙拉着沈重逃离了此地。
“古兄,你原来婴儿的时候就跟在暇无子前辈身边啊!?”沈重说道。
古轻鸣叹息道:“至今我都还不知道父母是谁,若不是被家师所救,我早已经丧命于二十五年前了。”
沈重摇头,看似光芒的背后,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孤独一面。
之后古轻鸣带着沈重来到一间草棚,这里很是简陋,只是四根木棒当做支撑,上面盖有一块木板,然后堆积着草堆,杂草中放着滚落一地的酒坛子,又脏又臭。
“古兄,这里不会是酒痴前辈的住处吧?”沈重问道。
古轻鸣点头说道:“就是这里。”
正当他们说话时,堆积的草堆中突然蹦出一个人,面颊红晕,眼神朦胧,身形摇摇欲坠,衣衫破烂不整洁,打着光脚,留着八字胡,胡须两角忒长,手上还拿着一个酒坛子,打了一声嗝儿,一股酒气熏天。
“老子还在睡觉,梦里面就听到有人在在议论我了说,是不是你们,嗝,你们两个小子?”
酒痴晃晃悠悠,看似欲欲昏醉,却是迟迟不倒,刚刚说出口,嘴里便喷出一大口酒水,看见酒水要洒落一地,只见他挥手一捞,手中一股无形气流便将喷出去的酒水重新送回口中,咕哝一声,吞进腹中。
沈重眼睛一睁,心中暗惊,好深的内力。
“古蛋,怎么今日有兴趣来老子这里了,还带了个陌生人?”酒痴摇了摇头,眼神清醒了几分向古轻鸣问道。
古蛋!沈重不禁看着古轻鸣,心里暗想,没想到古轻鸣居然还有这样的名字。
古轻鸣扶额,说道:“酒痴前辈,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古蛋可以不,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酒痴笑了笑,倒在草堆中,喃喃道:“老子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管不着。这位小子是谁呀,难不成是那老头新收的徒弟?”
古轻鸣说道:“不是,他是我结识的朋友,名叫沈重,今日特意来见见酒痴前辈。”
“哦沈重,以后叫重蛋吧呼呼。”说完,酒痴前辈便躺在草堆上呼呼睡着了。
重蛋!沈重摇头苦笑。
两人面面相觑,对于这酒痴前辈实在没法,只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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