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府内院的风波,放在整个京城,就如同往大海中投入一枚小石子儿,连点儿浪花都没拍出来,不过,诸葛府广邀各家夫人c小姐前去赴宴,倒是引起了许多讨论。
宴会,在京城这种贵家满地的地界儿上,隔三差五就要来上一回。
可是诸葛家的宴会,却办的有些古怪。
诸葛府的当家老爷诸葛永晟,只是个一等左都尉,从四品的官儿,诸葛家的二老爷诸葛永昌,虽在军中为官,官阶却只有区区七品。
一个从四品,一个七品,在京城高官云集的地方,这样的官阶实在不足为道。
要不是他们与平安侯同姓,诸葛又是个生僻的姓,恐怕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说来也是奇怪,诸葛永晟兄弟与平安侯府并未亲戚关系,但这两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渐渐地走动了起来,如今瞧着越来越亲近。
听说诸葛府此次宴客,也邀请了平安侯府的侯爷夫人与承安县主,承安县主在去年的太后寿诞上,给太后她老人家送了一幅双面绣的百寿百福图,深的太后喜欢。
又加上承安县主惯会讨老人家欢心,近年来,她在太后跟前的荣宠,直逼各位公主郡主。
因为这些原因,承安县主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众人听说承安县主可能会出席诸葛府的宴会,纷纷竖起了耳朵打听,都想一睹承安县主的风采。
不论抱着什么心态,大家都对出席诸葛府宴会多了几分热心,有些未能接到邀请的,也特意请托关系,像跟着进去,试图借着承安县主给太后老人家表表忠孝之心。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总算给困在舒朗院不得出去放风的林福儿乏味的生活,添了点儿色彩,芷葶和芷兰见林福儿爱听,便将承安县主如何脱颖而出的事迹详细的说给林福儿听。
“听说那幅百寿百福图,一面绣着百个不同的寿字,另一面绣着百个不同的福字,一面百寿一面百福,偏偏叠在一张细纱缎的两面,却没有反面的线头。”
“听说就是经验老道的绣娘都极少有那么深厚的功底呢!”
“平安侯是世袭三代的爵,到了这一代已经是最后一代,谁成想侯爷包括下头的几位少爷,没什么大作为,倒是这位侯府大小姐,成了侯府的独一份儿。”
“是啊小姐,您要是能与承安县主交好,没准还能沾光见上太后娘娘呢!~”
芷葶和芷兰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好不热闹,言语间尽是对承安县主的羡慕,林福儿纯粹当新鲜故事来听,听着听着,倒也多了几分好奇。
好奇那张双面绣的百寿百福图,双面绣同时绣出百寿与百福,那技术在前世也不知还有没有传承?林福儿心中感叹,上辈子对这些事儿关注度太低,要是能虚心学上几手,今生攥在手里的赢面也定能多上几分。
至于像芷葶和芷兰说的那般,和承安县主交好?!
还是算了吧!
且不说伴君如伴虎,获得多大的尊荣,就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光是靠取悦别人赢得知名度这一点,林福儿就很不喜欢。
她原本就没打算在诸葛家长待,等老家来信,确定养父母安全转移,她便会考虑离开,不会留下,也没必要去讨好谁c取悦谁。
宴会当日,宾客如期而至。
林福儿一早在芷葶c芷兰及翠青的装扮下,华丽变身,盛装下的她,像是绽放的牡丹,引的芷葶芷兰啧啧称叹,就连见识颇多的翠青也暗暗点头。
这样的气度尊容,别说站在诸葛家几位小姐当中,就是站在京城那些高官小姐之间,也不输分毫,这样的女子,当真是天生珍珠,即使蒙尘多年,依然能轻易散发夺目光彩。
芷葶芷兰在旁大发感慨,翠青却微微蹙起了眉头,随后有暗暗摇摇头,看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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