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当年莲贵妃的事，我也是听长辈们说的，大致也就是你说的那么回事。”百里尘如实说道。

    沈轻落神色有些黯然，其实她早该想到的，当时百里尘估计也只有几岁，他所知道的自然也是听来的。

    而那些传到民间的东西，也大概都是事情的大至经过，至于那些细节，根本不可能详细。

    “其实，你只需看一点就知道，皇上对你母亲的心意是真是假。”百里尘提醒道。

    “嗯？”沈轻落不解。

    “今日寿宴之上，你可发现有什么异样？”

    沈轻落闻言，慢慢回想着今日寿宴上的情景，不过她也是第一次参加皇室的宴会，根本没有对比性，一时竟也想不出哪里不对。

    见她神色迷茫，百里尘继续提醒道：“皇上的寿宴，后宫妃嫔自然也要参加的。”

    “后宫妃嫔？”沈轻落眸中疑惑，低声呢喃一句，一时并不明白百里尘话中所指。

    她仔细回想今日寿宴上的情形，记得司空锦的身边除了丽妃之外，好像还有几名宫装妇人，应该是其他妃嫔。

    沈轻落突然眸色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百里尘道：“他身边为什么没有皇后？难道是当年？”

    不确定的目光望向百里尘，当年皇帝司空锦查明真相后，发现这一切阴谋都是当年的皇后娘娘在背手一手策划的，当即怒不可遏，即刻下旨废后，并毫不留情的将其打入冷宫。

    要知道当时的皇后娘娘，她的父亲正是当朝丞相，若是动了皇后娘娘，丞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联合群臣扰乱朝纲，那将是非常棘手的问题。

    可是司空锦却冒着朝局动荡的巨大风险，硬是选择了这种直接而暴力的手段来替莲贵妃出气，可见当时司空锦对她的情是真心的，也由此可以想象到，他当时是顶着多大的压力。

    但时至今日，时隔十几年之久，司空锦竟然一直都没有册立新后，甚至连新的贵妃都没有册立一位，身边位份最高的也只有丽妃一位，怕是还是因为这个丽妃曾经是莲贵妃的贴身宫女，并且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她的眼睛与莲贵妃有几分相似。

    看到沈轻落的神情，百里尘便知道她已经猜到了，眸色平静地看着她，缓缓点头。

    沈轻落见此眸光又是一颤，心中所猜想是一回事，但看到百里尘确定无疑的目光，那又是另一回事，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心里虽然仍旧不想承认司空锦对她的母亲情真意切，可是这十几年不肯立后，也不肯册立贵妃，无疑是最长情的告白了。

    司空锦是在等，在盼，他心里一直希望墨莲芯可以回到他的身边，那个皇后的位置是他留给她的。

    沈轻落原本在这件事情上坚决保持冷硬的心，突然有些变得柔软，她迟疑起来，心灵深处似乎有一种隐隐的呼喊，或许她应该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毕竟他是给她生命的人。

    忽然，沈轻落想到那个九王爷司空羽提及的秀女之事，心里忽然又有些不爽。

    “那他为什么还要选秀女入宫？”沈轻落这样想的，也便这样问了出来，语气中有着明显的不悦。

    百里尘看到沈轻落这一系列脸色的变化，就知道她心里已然有所松动，便慢慢向她解释道：

    “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是规制，是司空皇族的祖制，皇上也无法更改，否则会引起朝中群臣的不满。

    虽然每过三年便会有选中的秀女入宫，但谁也没规定入宫的秀女就一定会被册封，也可以做宫女或女官。

    想必你也看到了，皇上身边就只有一位丽妃娘娘，其他几位可有可无。”

    话已至此，沈轻落心中了然，说实话她也有些感动，依百里尘所言，这些年选入宫中的秀女，司空锦竟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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