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七的棍子气势如虹,不容抗拒。
何沐沐的珊瑚剑晶莹剔透,仿佛一触即碎。
但正因为一触即碎,才是它最大的威力。何七的看着越先手里握着的妹妹的贴身佩剑,心里犹豫了。他一棒子下去,越先的脑袋固然不免被他敲上一记,可是妹妹的佩剑不免也要受损或者被打断。换句话说,他这一棒子岂不是连妹妹也教训了?这样当然不行。
这叫投鼠忌器,何七的棍子硬生生在离珊瑚剑一尺的地方刹住。
“你这货还真虚呀!”何七收回棍子,怒目而视。一路以来,越先留给他的印象还不错,虽然谈不上至交,但也并肩战斗过吧!男人之间的友谊不需要儿女私情般日积夜累慢慢发酵,有时只需要一场战斗便能够建立了。
两人既然相识,越先就不该向他妹妹伸出魔爪,但是何七忍了,这是妹妹的私事,他不便干涉。越先这货居然得寸进尺闹上门来,还以他妹妹的剑作挡箭牌,还有脸称男人吗?是男人就要敢做敢当,就算被人废了也是自找的,怎么可以把女人推到前面?
何七愤怒得无以复加。
越先也愤怒得无以复加。不是说朋友之妻不可的吗?独孤昨晚明明是在王府过夜的——他亲眼所见,何七这厮不检点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还恬不知耻对着他“当头棒喝”,世上还有比这更虚的人吗?
你这龟儿子!越先在心里怒骂。明明是自己虚得一无是处,竟然有脸骂我虚,这难道就叫贼喊捉贼?
“你还能要点脸不?”越先也是满脸鄙夷,一句话骂回去。
偶的天!何七简直无话可说,越先这厮分明虚得天下无双,抢女人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还有脸骂自己不要脸,天下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人吗?
既然语言无法相通,只有在拳头上分出高下。何七跃至百米高空,用棍子画了一个近三十丈见方的圆圈,把越先困在圈中。
这叫画地为牢,被棍子圈划的范围之内,一切规则都由持棍者说了算。
“凡事都有规矩,既然你无意遵守规矩,就要接受惩罚,而我就是惩罚者。”何七望着圈中的越先,义正言辞地说道,他扬起棍子,天空生出数十道棍影,从四面八方朝越先打来,仿佛一张网,避无可避。
“哼哼!”越先望着天空的棍影冷笑。“你们立出规矩挟制人,可自己何时讲过规矩?这算哪门子的狗屁规矩?况且我越先是谁,岂是你一通所谓的规矩就能吓唬住的?”越先化作一缕秋风,珊瑚剑出鞘,朝天空密密麻麻的棍影斩去。
珊瑚剑红得像鲜血,但这是剑自身的颜色,没有生出哪怕一丝剑气,无法对棍影产生任何威胁。
“嘭”,越先后背被一棍打中,飘逸不拘的秋风变得有些迟滞。
“嘭嘭嘭”棍影接二连三打来,每一下都打在越先后背之上,不多不少,刚好八十棍,生生把一缕秋风打得跌落尘土。
越先脊背被打得皮开肉绽,苦不堪言。
“这就叫杀威棍。”何七鄙夷地望着越先说道。“专门打不懂规矩的人,吃过这棍子苦头的人,一般都会变得守规矩起来。你不是把我妹妹的珊瑚剑推到前面为你遮风挡雨,为你遮丑的吗?你哪里知道,我妹妹这把贴身佩剑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和她心灵相通的那个人才能激发出剑气,它才能从精美饰品一类的宝物变回锋芒的剑,发挥它惊天的威力,才能破掉我困住你这个圈。可惜不是那个人,你只会糟踏了这把宝剑。”
哦,要心意相通还不简单?他越先可是骗子啊!
越先挣扎着爬起来,背上的伤太重,哎呦哎呦哼哼唧唧向何沐沐走去,面白如纸。刚触到何七画的圈,天空就有一道棍影劈头盖脸打来,把他打得反弹回来。
如此往返十来次,不依不饶,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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