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风在吹,云在动,夏君青顶着凛冽的北风向前,雷陨跟在他的身后,他现在除了剑什么都没有,自然需要保护。
他来到了以前属于龙将部的地界,不光是他,很多人几乎都不怎么走出部落,只是今日的他有些烦了而已。
明明在心中惦记着落雅,又为何与白嫣然不明不白,是因为不舍还是情义,那是爱吗?
他不是一个花心的人,对于情爱这种事,有一人携手便好,可他偏偏在两人间无法抉择。
短短一个时辰内,他指上的紫兰草戒被他取下了三次,又戴上了三次,对于自己的犹豫不定,他认为这是心软,可到底是因为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乱麻若不用快刀斩之定会更乱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但却做不出来,或者说是不知该斩那片乱麻。
他和落雅的缘分是寻仙给的,那或许是命运。而白嫣然和他生在一起,从小长大,亦是命运。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果断的人。
夏君青出来之前去找了一趟莫小七,两人用问天笛观看剑门弟子修剑之法,夏君青也有了些新的感悟。
那是一个冰天雪地中的世界,也是剑的王朝,无数剑门弟子身穿刺有冷梅的薄衫在风雪中挥舞长剑,夏君青看到的不是剑招,而是热血,属于这个时代的热血,不屈,那是生灵的执念。
雪,西域是肯定没有的,哪怕它现在水草丰美。但这里在夜间的温度却不差北域多少,再加上此刻的冷冽的北风,更是让他寻到了那份低调的狂傲。
那是骨子里的傲气,任你北风凛冽,我仍然大步向前,即便前方有着千难万险,也终会踏平。
“再有一刻,便是最冷的时候。”夏君青的身体有些发抖,他褪去了内衬,只一件青衫。
现在的温度很轻易就能让水冻结,夏君青的睫毛都结上了薄霜,龙将部还未被玄天宗赐予被淘汰的内门弟子,所以这里只有他一人,这里并不残破,被灭杀的部落便是玄天宗之物,没有人敢将其摧毁。
夏君青猛地劈出一剑,擦着身子而上,看上去有些惊险,这一剑险些伤到他自己。
他是在热身,以便于迎接即将涌来的冷意,他的剑法毫无章法,完全就是一顿乱挥而已,这正是他想要的,只有这样才能尽快让身子热起来。
寻冷意,并不是为了挨冻,而是为了得到那份清醒和傲气,他每一剑都用尽了全力,很快便出了汗,冷风拂过,这些水露便结成了冰,他的额头一片晶莹。
若有人看到这一幕,定会觉得他疯了,西域和北域之民向来互相看不起,玄天宗和剑门弟子更是如此,剑门弟子认为玄天宗太过残忍,西域之民太过狂野。
而玄天宗弟子则认为剑门弟子整日在雪中练剑,又冷又累,实在是疯子的选择,更何况他们的宗主便叫做雪中巅,若不疯,何来剑挑八万里雪川?
一方追云逐月,一方穿云飘雪,若让夏君青来看,他们都不是疯子,只不过是选择不同而已。
穿着薄衫悟剑并不夸张,而站在风雨中尽情欢呼的西域之民也很正常,这何尝不是一份潇洒?
生于天地间,定要在追求上肆意妄为,若过的不快活,怎能对的起短暂的一生!
“轰隆”一道紫色的雷芒将夜空划亮,夏君青被这雷声吓了一跳,他也有些气,这家伙身为天机阁弟子,更是有了问天笛,怎会不知今日有雨,他定时诚心的!
若是给自己冻病了,还连个屁的剑!
熟睡中的莫小七猛地打了个喷嚏,有些茫然的坐了起来,听着外面的雨声,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夏君青殊不知,他是真的冤枉莫小七了,预测风雨需要的是推衍之法,他一个素来闲散尚未闻道之人怎能掌握。问天笛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