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充斥着浓浓的药草味道,白氏脸色苍白地坐在床头,看着启星进来,皱着眉说道:“你怎么又抱着他!多沉啊!”
启星笑道:“没事儿,不重,他还那么小,我抱的动的!”
白氏说道:“还小什么,都已经六岁了,又不是不会走路!”
说着,又牵动了心事,叹道:“你们这样惯着他怎么行,咳他总该自己学点东西,虽然将来不一定用的上,可我们至少要让他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学会咳咳c咳”
见母亲又激烈地咳了起来,启星赶紧坐到床沿,帮她顺背,口中安慰道:“阿娘,您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方法治好弟弟的病!即使治不好,我也会一直好好照顾他的!”
白氏落下泪来,苦道:“哪里能治得好!只是苦了你和你阿爹,我这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去了,可怜你们全都因我要遭罪受!”
启星见母亲落泪,强忍着伤心劝道:“阿娘,您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天星的病怎么能怪您呢?这只是天意罢了!”
启星说着这话,心里直泛苦:是啊,天意!自己今天活在这里,不就是天意?小天星的命运c自己前世的遭遇,也都是天意。老天按自己的意愿给所有人安排了路程,不管平安顺遂的,或是苦难坎坷的,谁都要随着它的安排走下去,即使不满,也无处申冤!
启星看着痴傻的天星和流泪的母亲,心里涌出无限的悲哀。
都说老天是公平的,它到底公平在哪里呢?前世有一种说法:当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时,必定会给你打开一闪窗。启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上帝,然而即使有,恐怕也不是公正的神明,因为他把小天星所有的生路都关闭了,却忘记了将他的“窗”开启哪怕一丝丝裂缝!
启星哽咽着:“阿娘,你别难过了,当心身体”
白氏知道启星懂事,此刻心里肯定正难过,想顺了她的心意,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
白长林进屋里来,见此情景,自然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叹了口气,又低着头出去了。
阿九本来是跟着启星进屋来的,然而见她神色十分黯然,本来就有些郁闷的心情更加不畅快了。
阿九从小生活在特殊的家族中,族里人口众多,他的父亲是一族之长。
在父母的九个孩子中,阿九是唯一的男孩,又是老幺,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阿九从小就被当作心肝宝贝看待,备受保护的同时,自然也就多了许多约束。
这一次,是阿九第一次出远门,还是他软磨硬泡才得来的机会。父亲是看在他就要成年,才好不容易答应下来。
阿九从小就生活在象牙塔中,虽然经常听长辈们的描述,如今才算是真正见识过了世间百态——这也是他父亲让他出门的真正目的。
阿九出来的时间不长,一路走走看看,算起来,停留在这断溪村的时间是最久的。
这当然是因为启星。
虽然阿九根本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一直跟着启星,却还是依着感觉一直不愿意离开。
今天,阿九是第一次在启星家里逗留。
阿九看着启星全家人愁容满面,只有小天星脸上挂着痴傻的笑容,看看这个c又看看那个,完全不明白亲人的苦涩。
想起自己早上还拒绝了巫晋元的请求,阿九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
仿佛被这狭小的空间压抑的呼吸困难,阿九再也站不住脚,索性直接扭身跑开了。
青葱雅致的小院儿中,巫晋元悠闲地喝着茶,看着毫无形象地趴在石桌上的阿九。今日一大早,阿九就来到他的小院儿,已经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的半个时辰了。
巫晋元听清阿九嘴里嘟嘟囊囊的话,忍不住扬起了俊眉:“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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