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又是一年初春,经过一年多的修养,东吕问的身体已恢复大半。
田清儿给他做些面条,端进屋后瞧见没任何人,吓得急忙冲出屋,找了一大圈后,见他站在假山后的梨园里。
素纱白衣,手捧着一朵凋零的梨花细细端详着。
“外面风大,你身子还没好,还是快些进屋待着吧!”田清儿说着,见他想起身,奈何脚上没力气,正想扶他起来,他却摆手,一手抓住一颗树的枝干,艰难起身。
他能苟活于世,全是甘草救的他。
如今他能嗅到梨花香,还能瞧见婶婶他们,可是甘草却不见了。
他心里愁苦万分,却也没办法。
一年前,他被皇上关押在大理寺,将身上的灵力全都灌入给宋濂后,他已去了半条命,他恳求皇上下旨赐他死罪,皇上不忍,最后他只能以性命威胁。
不想再次睁开眼时,他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又见到婶婶他们。
他们一心想要救下他,到头来却是无能为力。
瞅着一众人为他的病熬瘦几圈,眼圈一个比一个黑,还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他心如刀绞,好几次想自我了断,都被人救下。
随着时间流逝,濒死之际他用尽所有气力,给每个人写了一封信。
不曾想甘草那傻小子,化作人参,钻入他身体里,耗费千年的骨血来为他续命
“阿问,毛大夫说了,你现在身子虚着。还是不要到处乱走,你可一定不能再做傻事呀!”红婶笑着说道。
这几年,经历过太多变数,超儿如今长大不少,为参加科举考试,留在皇城最好的书院读书,一年也就回来一次。
小沫儿转眼也快六岁了。
她最近也觉得有心无力,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甘草走后,她唯一的惦念就是阿问,他可不能再出事。
“好了,婶婶你就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你晚些去告诉田清儿,我想吃鱼了。”
“嗯,好,想吃鱼是好事,我就就去告诉她。”红婶说完,转身便冲出去。
顷刻间屋里又安静下来,淡淡的忧伤弥漫在空气之中。
东吕问想喝口水,抬起水壶的那一刻,手一瞬脱力,水全洒在地上,水壶也碎成粉末。
贺年听到屋里动静,赶紧冲进屋。
“别动!”他及时制止东吕问想要捡起碎片的冲动。自从他醒来后,身体虚弱到不行,手脚无力不说,终日头晕眼花,每次一流血就止不住,他现在的任务是照看好他。
“东吕问,你现在身体不好,休要都修养才能痊愈,这些粗活还是交给我去做”害怕他自尊心受挫,他说出这番话时尽量想小心谨慎,毕竟他原来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如今被他们这般照顾,心里肯定不舒服。
“贺年,谢谢你。”他淡淡开口,引得贺年手一抖,被水壶的碎片给弄伤手。
“别,千万别说这种话!朋友有难,做兄弟的自然是要帮忙的。”贺年依旧改不了一紧张脸就红的毛病,说完这话,谎称还有事,撒腿就往外跑。
三个月后,东吕问的身子好了不少,能干些简单的活,可依旧帮不了多少忙。
为了阿问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红婶最近开始跟田清儿学做生意。
除了第一单生意出了些问题外,最近接下几笔大单子,每天忙得不见人影。
东吕问即便想帮忙,也有心无力。
可每日这么闲着什么都不做,心里又万般不是滋味。
苏子熙看出他心中所想,跟田清儿设下个局,引荐一些老板来找东吕问算命。
刚开始,那些个老板只是出于仗义来登门拜访,不想着带着铁面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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