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辰时一刻,太阳刚升起没多久,宋濂公开审理此案。
来听审的百姓,公堂之上坐着位面生的大人,心里一颤。
宋濂混迹官场这么多年,形形色色人见过无数,根本没有怯场一说。
“各位临江县的父老乡亲,在下是田林县的新任县令,宋濂。
想必大家心里都有疑问,为什么禁而不是由文大人审案。
那是因为文大人为了避嫌,他跟着温家大少爷温河是故友”
田清儿头一次瞧见在公堂上口若悬河的宋濂,吃惊不已。
在私底下他就是个话比较少的人。
面前这个口若悬河的人真是他?
半个时辰后,他将涉及此案的人,全都一一传讯到公堂之上。
询问的证人里,一半是温家酒楼的伙计,另一半是喝了他们酒中毒的亲属。
宋濂听他们各自陈述了一会儿。
通过两天时间,他将涉及此案的所有证据和卷宗全都翻了一遍,开始逐个击破。
几个证人被他问得有些头晕,回答的前后不太一致。
见时机已到,宋濂伸手指着其中一个伙计问:“你,刚才不是跟本官说出事的那天下午你不在店里,怎么着那日有人见到你去别地喝酒!”
“还有你,你说宫家的酒运到酒楼后院,白天没人做手脚,晚上也是你全程盯着,那在后院根乞丐打架的不是你?”
丝毫没给他多想的机会,他又伸手指着另外一人,“你作为跟他一块巡夜的伙计,他去跟乞丐打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竟然说什么都没听到。不是在骗人吗!”
伙计就被他这么一问,吓得急忙改口,“大人,小的错了,那日我瞧着宫家的酒太香,就偷喝了几杯,没想到这酒后劲太大,我这不就睡着了”
听审的百姓听到后面乍舌不已。
温大少爷怎么就请了这么几个不负责任的伙计。
这次还真的快把他给害死了。
就算伙计也没全程盯着,也不能确保有人在酒坛子里做了手脚。
“来人,传证人刘媒婆。”
文大人很奇怪,他们提供的所有证人和证据里,根本没有这个刘媒婆。
再说这是下毒案,跟个媒婆有什么关系?
“刘媒婆,本官问你,上个月初八,你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情?见过什么人?”
上个月初八不就是毒酒案案发前一个月!
“回大人的话,民妇那几天正张罗着温家二少爷娶妾的事。”
田清儿听到这儿也很奇怪,大户人家娶妾虽不像娶妻那般隆重,但委托媒婆上门去接亲也很正常,不过就是花轿不能走正门。
跟她想法差不多的还有文大人,这事他也知道有什么稀奇的?
大户人家三妻四妾很正常。
即便温家二少爷尚未娶妻,先纳妾的也很常见。
“好!本官要你现在告诉大家,温二少爷娶的是谁?”
刘媒婆心里一紧。
做媒前她可是答应过温家二少爷,不能将这事告诉任何人。
“大胆!本官现在问你话呢!还不快说!”被他这么一吓唬,刘媒婆颤抖着身子,说出了一个让大伙都没想到的名字,“小翠!”
受不了她如此墨迹,“刘媒婆,你要是再敢欺瞒!本官就对你不客气了,我要听真名!”
“林c林翠!”她说出这个名字后,将头压得低低。
早知道就不该贪那三十两银子媒金帮他做媒。
这事要是传开了,她名声肯定毁了。
“啊!林掌柜的女儿什么时候嫁给温家二少爷的?该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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