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君再聪明又如何,自己演戏她不是也看不出来。
此刻安晓君头疼不已,他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要是还看不出她是在演戏,就白吃这么多年饭了。
“各位村长,求求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我定会想办法将骗到的米面折算成现银还给大家。
求大家不要告我,我不能坐牢,我蹲大牢不能还清你们的银钱也算了,我爷爷那边要怎么办”
借势,她继续苦苦哀求着,眼泪直接翻涌而出,一滴滴顺着眼角滑落到下颚处。
哭得那叫个悲惨。
东吕问在后院等了苏子熙半天,眼见都快过一个时辰,他还没审理完,有些好奇。
今儿秦落这案子简单明了,照理说一柱香就能处理好,他却花费这么久。
他好奇,于是直接去听审。
“大人,秦姑娘想必也不是故意的,还请大人开恩,从轻判罚!”
“是啊!安大人,秦姑娘做出这样的事也是情非得已,她要是真蹲大牢,我们可就损失大了”
一个人说安晓君不奇怪,不过现在这算什么情况。
接二连三帮她说话,每个人脸上都没了之前的愤恨。
同情施害着!这是什么情况?
从东吕问的角度,只能看到秦落的半张脸,他凝神一听。
直接从后面走出来。
“啊!国师大人!”
安晓君急忙起身行礼,趁着起身的那一刻,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出来做什么,这不适规矩。”
丢给他个安心的眼神,他扭头就冲着在场所有人说,“大家都别被秦落欺骗了,她本就是孤儿,根本没什么爷爷。
她说这么多只是在拖时间,之前骗你们米面她的同伙已全卖出去。
银子就在他的同伙超儿身上!给我们一天时间,一定把银子全追回来!”
这番话丢出去,跟个爆烛般,在所有人耳边炸开花。
可恶!他们怎么就被她给欺骗了。
“总捕头,颜岸这儿就交给你们处理,我跟你家大人有事要商量!”东吕问说完,示意安晓君跟上。
来到内院安晓君关注点还在东吕问刚才说的话上。
“国师,她当真还有其余同伙没落网?你到底有什么办法逼她的同伙交出银子?”
东吕问没说话,示意他给他倒一杯茶。
饮下一小口后,“等会儿把秦落困到菜市口,让大伙围观!”
这,这有些不好吧!
她再可恶也是个女子,要受到这种羞辱,以后怎么做人。
“怎么?你还同情她!要是这笔银子追不回来,被她欺骗的人家缴纳不上田赋,没银子过冬,会死人是小,家破人亡是真。”东吕问说道。
有些人不值得同情,譬如秦落。
专门坑骗老百姓的银钱,可恶得很。
“可刚才有那么多人替她求情!”安晓君小声嘀咕道。
啪地一下,东吕问手中的茶杯跟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别说我不提醒你,替她求情的人里有他们的人。目的是什么你自己想!”
什么!
这简直是连环计。像刚才她哭成那样,有人开口求情说不追究,其余人也不好意思继续坚持着。
他要是没记错,第一个求情的人是正是华西村村长。
“对,他等会儿应该会把消息传给秦落的同伙,我们等着收网吧!”
没过多久,这事又传遍田林县。
田清儿听说事情原委,直接来找安晓君,“安大人,我知道这么说会让你很为难,可秦落是女子,你让衙差将她绑到菜市口,被这么多人围观,她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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