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另一侧的厢房里,甘草才醒来就叫嚷着说要去看望东吕问。
“甘草,你失血过多,身子很虚,他真的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田清儿强压住心里的悲楚,端起小米粥凑到他嘴边,想要他多吃一些,好恢复些体力。
他是人参精,吃不得人间的药,贺年替他止血后没过多久,布就被染红了。如此反复,一个晚上,他身上的血已流干大半。
最后还是田清儿想到用手按住伤口,才止了会儿血。
贺年一晚没睡,他在一本古书上找到,精怪受伤后,伤口极难痊愈,除吞食其余精怪外,别无他法。
当务之急必须将血止住,不然伤口只会久不愈合,直至溃烂发浓,随后变回原形,一身修为尽散。
贺年推门进屋,见甘草手臂上的白布染成鲜红色,急忙拿来金疮药,半晌后,给他包扎好。
他终于忍不住,在心中整理了一番话,才说:“甘草,你是精怪,应该知道人间的药对你没作用,我求求你,不要再动了,要不然血流干,你会死的。”
说到后面,他深吸一口气,递给田清儿一个眼神,才出去了。
等他睡下,几人又聚集在一块商量办法。
“怎么办!我活到这把年纪,精怪也只见过甘草,这要到哪儿去找其余的精怪啊!”红婶急切不已,难以控制住情绪。
甘草这孩子真是傻,要是他因为这样修为尽散,她当初绝对不会让他割肉的。
“好了!姑姑,你先别难过,且不说精怪都隐居在深山老林,就算真被我们找到,要是为了甘草活命去杀生,只会报应到甘草身上。”这也是贺年最为无奈的地方,不要现在,就是千年以来,记载过精怪的书也少之甚少,更别说有多少人见过精怪了。
一时间,三人都没说话。
田清儿懊悔不已,为什么要把他带出来。
要是他因此丧命,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夜如此静谧,秋日晚上的风渐渐转凉,三人商量不出什么结果,只希望苏解元他们的人能找到什么孤本残卷,有别的办法能救回甘草的命。
晚风吹了一会儿,见他们三人各自回屋休息。
东吕问走到西侧的厢房里。
烛火将田清儿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她小心地拿起一块手帕替发着高烧的甘草擦掉额前的汗珠,小心翼翼呵护的模样能让他感受到田清儿是真的很关心他。
“又又,我会听话的,你别不理我,我一定会做个好孩子,不要赶我走”梦里的甘草似乎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扭动着身子,还差点碰到伤口,好在竹板将手臂处的伤口压得死死的,才没流出多少血。
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没有太多腥臭味,相反有股淡淡的药草香,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田清儿扛不过困倦,没打几下哈欠,便趴在他床边睡了过去。
修长的指尖穿过屋门,东吕问一侧的身子探入门里,又停住了。
迟疑片刻后,他还是进屋。
手只是触碰到那竹板后,就发现什么。
难怪他的毒会解得如此快,原来臭小鬼不仅给他喂下血,还割下他的肉给他吃。
要知道人参精幻化成人形后,全身上下都是宝,特别是血和肉,有延年益寿的功效,甚至可以长生不老。
第二天,东吕问早早醒来。
在屋里来回踱步许久,依旧想到个好借口,去探望甘草。
“阿问,你起来没有,我能进来吗?”红婶的声音在屋外想起。
他急忙坐到书桌前,端起一本杂书在看。
红婶进屋后说了半天,都是一个意思——想要他主动去探望一下甘草那小子。
“阿问,婶婶可以跟你保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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