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儿很清楚,长得好看的小乞丐,运气好一些,卖身到大户人家做小厮和丫鬟,剩下的绝大部分都是身体有残疾和生病的。
“田姑娘,我们要怎么做?”贺年问。
“哎,我说贺年,你怎么还叫得如此生疏,不是都跟你说了,叫我名字就行!”
贺年一听,单膝跪下,“不行,既然皇上下旨让小的做您的护卫,那就不能称呼你的名字!”
这个贺年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较真了。
没办法她没去纠正他,不就是个称呼,他爱叫什么都行。
眼下还是应该亲自去见见这些孩子。
没过多久,他们一行人来到皇城郊外二十里远的破屋子。
“主子,皇城虽富庶,可也有不少乞丐聚集在此地,我都调查过了,有一部分人是因为欠下赌债,有些人是因为生病被丢弃,这边的孩子几乎都是因为残疾和先天体弱被丢。”周宇说着话,眼泪差点没流出来。
他从小家贫,早早就被卖入大户人家做小厮,管家对他非打即骂。
记得有一次,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天还没亮,就被管家抓起来洗衣服,隆冬十二月,水井里的水才打出来,就已结冰,就那样管家还不放过他
“周宇你怎么了?”田清儿见他脸色很不好,主动问道。
他急忙甩去脑海里不好的记忆,“主子,我在想,我们还是别过去了,他们很团结的,要是我们直接表明态度,弄不好会被他们给打出来的!”
贺年扭过头,没说话。不可否认,乞丐大多数都是抱团过日子。
可在一个团体里,总有几个害虫。
“啊!老大,我错了,你要打就打我吧!别伤害我弟弟。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年轻的乞丐护着身后才到他腰处的弟弟,披散着结成团的头发,依旧挡不住神情里惊恐。
“哥哥,我好怕啊!”他后背的小鬼吓得不行。手死命抓住他的衣服,就是不松开。
“哼!少给爷装可怜,告诉你禾丰,你弟弟上街乞讨一个月了,什么都没要到,还一直和我们分东西吃,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们不养闲人!”
中年乞丐也不知从哪儿来的自信,张口开始数落他们的不是,拿起手里的拐杖就朝那个叫禾丰的少年上打。
边打还边说:“贱骨头!真没见过像你们这种吃白饭的人!”
田清儿实在看不下去,正要出面,贺年拦住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树枝,冲着他甩了出去。
“哎呦!是谁敢暗算老子,不要命了!”凶神恶煞地朝这边吼来。
贺年抽出怀里的佩剑,在空气中挥动几下。
轻易比坏两下,周身便散发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杀气。
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他心情不好,还不马上赔罪。
这种仗势欺人的人贺年见得多了,也是田姑娘脾气好。
要是换做少主,一巴掌劈死他。
“这位大叔,我家主子有事想要跟那两个小鬼说话!劳烦你老人家闪开一些。”周宇急忙开口,那人听完后,顾不得其他,带一众人马上离开了。
禾丰见情况不对劲,抱起小弟,没做过多的犹豫,拔腿就跑!
贺年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枚硬币,冲着他的腿一弹,不稍片刻,只听到一声“哎呦”,他便重重跌在地上。
“苗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跌到哪儿?”他顾不得膝盖处的肿痛,慌张地查看弟弟身上的伤。
不过他口中被唤做“苗儿”的孩子,没半点反应。
“小鬼,这么关心你弟弟啊!”贺年一把抓起坐在地上团子。估摸着他年纪应该不会超过六岁,只是这孩子也太轻了,连二十斤都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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