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的东西不难学，之前的计划书在我心里，闲暇时间足够应付。”顾清越认真解答。

    “不是，”任茗没见过这么楞的，急得抓耳挠腮，脱口而出，“你就不怕这刚订婚没两天，前脚你刚出国，后脚那什么桃羽杏羽梨羽苹果羽的都来找小凡凡？你就不怕再回国，小凡凡床上枕边换成别人？”

    “不怕。”笃定而认真，嘴角笑得灿烂，眼中星辰璀璨，“凡哥看不上。”

    满意到心口的愉悦要漫溢而出，陆一凡用着自己也不知的深情专注的盯着他的小丫头。

    眼角眉梢浸染笑意，百年红酒般醇厚浓郁的沉声：“嗯。”

    悠远如晨钟暮鼓，单字落锁，给顾清越的笃定加上一笔承诺。

    两个心意相通却还一副彼此不甚熟悉的傲娇模样，真真让旁边的人，瞧在眼里急在心里。

    连雷磊都忍不住捂了眼，嫉妒的叫了起来。

    “你确定要走？”陆一凡轻声问了一句，客气意思一下的挽留。

    “嗯！确定！”顾清越眼角飞扬，晶亮的眸子望进陆一凡心里，“凡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给你带回来一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雷少。”

    “好。”淡声中透着陆一凡不自知的柔意。

    “对了，”顾清越似是想起什么，狡黠一笑，“凡哥在家要乖乖哒，多陪陪奶奶，等我回来哟。”

    点头，伸手揉乱那颗毛绒绒的脑袋，心满意足：“会的。”

    “不必！”蒋老夫人嫌弃脸，直接拒绝陆一凡多陪陪自己的允诺。

    拿过台案上的笔，翻动纸页，每到一处不够好的地方，便落笔修改批注。

    边改边问顾清越一些有的没的的问题，其他人听不懂，乖乖坐在一旁等候。

    一老一小，你来我往的问答，落在三个观众眼中，不由心生艳羡。

    任茗和雷磊打小最怕的不是自家长辈，而是这位蒋奶奶。

    并不是她揍人有多凶狠，而是对这样一个强者，本能的心生畏惧。

    在他俩看来，顾清越居然能跟蒋奶奶秉烛话聊，还聊得起劲，简直不敢相信。

    落在以前谁要是告诉他们，会有这么一人这么一天，肯定会被当天方夜谭笑话。

    唯一不觉震惊反感宽慰的大概只有陆一凡了。

    他始终跟蒋老更亲近些，失去蒋老，他和蒋老夫人都失去了天。

    祖孙俩的羁绊亦淡薄了许多。

    虽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顾清越比他这个亲孙，那份亲昵劲，更像是奶奶的孙儿。

    整整三个小时，落地钟敲过了午夜，敲响了凌晨一点，雷磊小鸡食米似的不停点头，任茗瘫在单人沙发上轻声鼻鼾。

    陆一凡让人收拾出房间，把两个人赶去好好睡觉，而他本想继续陪着，竟也被蒋老夫人赶出了书房，只好快速冲洗一番，回房歇下。

    其实两个多小时那会，两只狐狸就已经商量的差不多。只是在看到三人的倦意时，故意拖延。

    待只剩俩人时，蒋老夫人慎之又慎的又问了一遍：“丫头，你确定？”

    顾清越目不转睛，目光灼灼：“奶奶，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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