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歌仍旧固执地回来带她走：“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早就不是你的什么人了。”

    他们灰溜溜地走后，朱梓珅用毛巾为谷粒敷脸。她呆呆地接受，目光暗淡凄楚，不思饭食，只想着爸爸病了很大的病。她不时地解开外套的扣子，想把温暖的身体给他，都被扣了回去。

    “吃，吃过了兴许我能考虑。”

    她并不为这转变的态度动容，仿佛参透一切都是表面和一时。

    朱梓珅费尽心机地喂她，利刃的眼眸勾住她软嫩弯翘的唇，把一口口饭送了进去，不知不觉把人拨进怀里，贴着脸喂食。

    “我吃不下去！”谷粒可怜躲开，又有些动容。

    等他收拾完东西，坐看着她，她又把衣服解开，爬到近在咫尺的距离。

    手指轻触面前的脸，朱梓珅仿佛为有人陪伴感到了惬意。她贴上来，固执地想要把自己给他。

    “我可以答应得到你，但不代表会放了你。”他的手掌抚弄她的脸蛋，认真地拨转过来对着自己。他看到受伤还在那里，眼前美妙的人像个冰块似的，没有一丝表情，没有一丝感觉，即便轻轻触碰唇角，多少的温柔，都不能使她生气勃勃。

    “小丫头，乖乖的我们就会相安无事，不惹我，我是不会发脾气的！”他又无比热烈地圈她入怀，“不难过，明天我带你出去玩，你必定开心起来好了，我抱你去床上——这个分量刚刚好，不沉也很有感觉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话，我会十分情愿效劳。”

    到了深夜，谷粒琢磨着他睡着了，就偷偷起床，找个角落蹲在那里给母亲打电话。

    “小蝶，再贪玩儿也该回来看看爸爸，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哥哥都知道回来，牧歌都能守在身边。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妈妈，女儿实在走不开。”

    “什么事让你走不开，谁让你能抛下最疼你的人？我真是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候，你比哥哥不着调得多。”

    “妈妈，不是这样的，不要听哥哥胡说，我没有办法回来，不是不想回来！没有人比我更想知道爸爸好不好。”她说着急得只抹眼泪。

    “乖，妈都明白了。”

    “爸爸还是没醒？他一直都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惊慌地回过头来，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朱梓珅。

    话筒里再次传出声音——“你爸原来有心脏病，这多少年都好好的。”

    她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中一眨不眨地盯着越来越近的面孔。

    “小蝶，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没事儿——”她硬撑着，有些紧张。

    “妈这就派人来接你。”

    “不用了！晚安，妈妈！”她挂掉电话，急忙把手机塞到身下。

    朱梓珅来到她的脚边，伸出一只大手来。她不得不把手递过去，从地上爬起来，磨蹭着走到他的阴影范围。

    “家在哪儿？”

    “云省。”

    “云市？”他猜测着，不敢相信而觉得匪夷所思。

    谷粒不愿回答，也由不得点头。

    “云市的人是不是都姓谷？”他不正经的口气，边拉她的手回卧室，边说，“明早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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