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只见那火麒麟足下生云,顷刻间即踏长虹而去。
众人见走了火麒麟,遂爬将起来,互相搀扶住,就聚在一起。
此时此刻,澄一禅师尚未清醒过来,还躺在那里梦呓不断。温轶伦见状,急忙赶上去,就替他号脉。怎奈大师身在梦中,时而鬼喊乱叫,时而又开怀大笑,静躁不定,张牙舞爪,温轶伦连扯带攀,却近不得他身。
凤红俦在一旁看见,即与徐骧及张傲一起,俱赶来助力。三人齐齐动手,就把个澄一禅师按得纹丝不动。温轶伦随趁机,就来探他的脉门。
良久,温轶伦松了手,随就直起身来,却依旧是眉头紧锁,满面困惑。
凤红俦见探脉已毕,随就松了手,只遗下徐骧及张傲二人,还在那里扶住澄一禅师。
才立起身来,又见温轶伦一言不发,面露忧色,随问道:大师的伤势如何?
温轶伦见问,恰似自言自语一般,回道:真是奇哉怪也!澄一禅师的脉象平稳,并无半点异常。
凤红俦闻言,亦觉惊奇,道:那他为何如在梦中一般,只是不醒?
温轶伦回过头去,又望住迷梦中的澄一禅师,道:我虽未知究竟,但他脉象平稳,吐纳均匀,又有多年的功夫底子,料他顷刻间并无性命之虞。
众人见说,心中稍安,随就架住澄一禅师,一齐回衙。
话说今日城北山坳边的一场混战,耽误了不少辰光,及至温轶伦等回至衙内,天色已然不早。
众人闻说澄一禅师受伤,纷纷过来问候。温轶伦便将今日城北烧尸遇袭及火麒麟现身之事,与李步云等诸位官员俱说了一遍。大众听说,无不称奇。
卢以锟动容道:麒麟现身,祥瑞出世,足见今上仁义播于四海,恩德感于上天。我大明朝气象恢弘若此,必将福祚绵长,庶成中兴。
众人正在感叹,不一时,就有殊方来报,道:师父,觉岸领着罗汉堂的师父们,快到衙门口了。
温轶伦见说,遂辞了众人,即教殊方在前引路,与凤红俦及许应星一起,就出衙迎接。出了衙门口,就见觉岸领着一众僧人已到,正要下马。温轶伦等见状,随大步上前,就与众僧见礼。
温轶伦与那领头的一位僧家打了个稽首,道:在下温轶伦。敢问大师尊号?
那僧人非是别人,乃澄一禅师之四师兄,中台翠岩峰上的罗汉堂首座悟一尊者,绰号小擒龙手。此人身高八尺,亦是一副罗汉模样,生得龙精虎猛,豹眼环睛,燕颔虎须,一双黑眉倒竖,满脸凶煞之气,身着一件黑色偏衫,袒露右臂,现出半边筋节。
悟一尊者即与众人还礼,道: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悟一。
话说温轶伦虽是澄一禅师几十年前的旧相识,但他与灵鹫寺的其余诸僧却并不相熟。之所以会如此,一来是他二人多年未见,二来更因为多年前的相熟之地,并不在五台山,而是昆仑山。澄一禅师早年曾拜在昆仑门下,后因变故,才改投于五台山的大孚灵鹫寺。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温轶伦见来人正是澄一禅师口中所言之四师兄悟一尊者,心中大喜,遂一面将凤红俦及许应星二人与尊者做了引荐,一面又与大师携手相搀,共入衙门。
殊方与觉岸在后,遂领住僧众,绕道往县衙后院安置马匹去了。
才进了大门,悟一尊者就道:怎么不见我澄一师弟?
温轶伦道:正要与你说此事哩。你且随我来!
道罢,温轶伦即与凤红俦二人,领住悟一尊者,就往县衙贵宾馆的客房中,去见他的澄一师弟。
此时,许应星因近日忙于治瘟赈灾,耽搁了不少衙门里的日常事务,又因自觉于澄一禅师的伤势,也是爱莫能助,所以便趁了这个当儿,就与众人作辞,往大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