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悬羽正在踱步沉思,副帮主白袭明按住凤红俦,与帮主道:这兵荒马乱的,他们甘冒风险,押运这治瘟疫的药材去疫区,想必是大有赚头!不如就将这药材扣了,且放他们回去。他们倘若在意,势必拿钱来赎,这也不失为一桩生财的勾当呀!
危悬羽捻须,笑道:二当家的所言甚是。
凤红俦闻言,大怒道:二当家的想是弄错了。这是赈灾用的药材!管用不管用,尚且未知。又哪里来的甚大有赚头!
温轶伦听说流沙帮要扣下这一船的药材,心急如焚,竟不顾阻拦,上前恳求道:你们不能这样做!这一船药材好不容易才凑齐的,关乎着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千万扣不得啊!
言未毕,即被众喽啰拳打脚踢,蜷缩在一旁,动弹不得。殊方与青葙护主心切,忙赶过来,就将他扶在怀中。
凤红俦一见温轶伦被打,急道:既为求财,万事都有商量。你们又何必随意伤人!
危悬羽道:就这样办!五千两银子,待你们筹到了银子,可随时来我流沙帮换回这批药材。
道罢,即教众喽啰一壁厢将众人绑在一起,一壁厢又重新张帆起航。
片刻工夫,两艘大船齐至流沙帮码头。众喽啰卸了药材,又与众人松绑,更把那货船还与了凤红俦等人。凤红俦复得了船,见满船皆伤,又身无分文,真是进退失据,左右为难。温轶伦见失了药材,心头不舍,禁不住就大哭了一场。众人见他哭得伤心,亦纷纷来劝。
凤红俦见温轶伦口角流血,面上带伤,随就在他肩头抹了两抹,叹道:如今哭也无用,若要拿回药材,回京师搬兵,固然可行,惜乎太远,须是就近寻些得力的帮手才好。
温轶伦止住泪,轻声道:还是北上,速往五台山去,待我们见了大孚灵鹫寺的澄一禅师,再做计较。
凤红俦闻言,亦觉可行,遂起身教启航。
哪消一个时辰,行船已来至五台山的东沟大码头。
待船靠岸抛锚之后,凤红俦就问温轶伦道:如今已到五台山,我们是去大孚灵鹫寺落脚,还是去请澄一禅师来见?
温轶伦道:此时天色尚早,只是我伤重难行,灵鹫寺离此地也还有些脚程,众兄弟折腾了一天,又累又饿,且各有伤在身,天黑之前只怕赶不及入寺,还是去请澄一禅师来见为好。
言毕,又拿出一份柬帖,与凤红俦道:可差人带上这份柬帖,速往东台望海峰藏经阁去见澄一禅师。他看了此帖,自会来见。
凤红俦见说,即教徐骧c张傲二人,持了柬帖,就往灵鹫寺藏经楼去请澄一禅师来见。
其余诸人,且在船上歇息守候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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