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至步芳楼,殊方就要进店,温轶伦拦住道:先不忙住店!为师有事未完。
道罢,就领着殊方在大街上游走。
不一时,就来至另一家药房,将上项事又说了一遍。
岂知那店主未曾听闻过甚霹雳圣手的名号,又不识得那方子的奥秘,话也没说上几句,便将他师徒二人当作是游走江湖的骗子,给轰了出来。虽则如此,然温轶伦尚不死心。转过一街,温轶伦又望见前面不远处,还有一家医馆,遂毫不迟疑,大步流星地就赶了过去。
就这样,一连试了五家医药铺子,只有那都春堂的商弦绝一家有合力并举之意,其余四家,不是把他们当作骗子,便是觉知此事不着边际。
没奈何,看看天色将晚,温轶伦对殊方道:今日天晚,我们且回步芳楼再说。
一路上,殊方到底忍不住,问道:师父,既然那都春堂的商弦绝有意联手,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另起炉灶?
温轶伦道:近几年以来,瘟疫频频,此事若得轻易成功,为师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了。
殊方道:师父也是享誉一方的霹雳圣手,怎么说是沦落至此?
温轶伦叹道:不过略有薄名罢了,终究还是坐井观天。徒弟呀,须知我等行医之人,纵有高名,亦难成大业!
殊方点头不语,过了一阵,又道:师父,那方子可是真的有效么?我怎么不曾听你提起过?
温轶伦道:应该有效吧!这方子为师琢磨了好几年,也是最近才配出来的。
殊方听说,不仅哑然失声。
前面就到了步芳楼,他师徒二人进店,安顿食宿,一宵晚景不题。
翌日清晨,温轶伦同殊方洗漱用餐完毕,不敢外出,只在步芳楼安歇,等候商弦绝的回音。
就这样,一连等了三日,都春堂音讯全无,温轶伦心中不安。
这一日,将近正午时分,殊方道:不如,我去都春堂打探一番?
温轶伦摆手道:不妥。此事,若得他来寻我,便有胜算;若是我去寻他,断然不成。且在这里等候便是。
殊方道:可是,如今已过了三日,还不见有甚动静,只怕是
温轶伦心中无数,默然不语。
殊方又道:会不会那都春堂拿了方子,却又背着我们,独与官府自行其事?
温轶伦闻言,心下一沉,沉思道:不无可能。只是,此事若得成功,其关节之处,就在于官府认了这达原饮的配方。然据我看来,这绝非易事。都春堂不知其中奥妙,若有眉目,势必还来寻我。
又道:你我师徒困在这步芳楼里,思前想后,并无益处,徒增烦恼而已。与其如此,不如我在此留守,你且去都春堂暗自打探一番也好。切记,不可走漏了行踪!以防都春堂有所察觉。
殊方闻言,随遵命而行。
将近黄昏时候,殊方回至步芳楼,并无所获。
温轶伦道:既如此,你我暂且再等两日,不论成败,此事也好有个了结。
殊方道:此去打探未果,我倒是遇着了一位同乡。
温轶伦道:哦,是哪个同乡?
殊方道:陈琦,我亲眼见他进了那都春堂。看起来,他似乎就在那都春堂里做营生。
温轶伦见说,随捻须叹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这偌大的京师里,竟也能遇见家乡人。
转念又道:他可曾见到你?
殊方道:不曾见。我只在远处偷偷地望见他进了都春堂,他却不曾见到我。
温轶伦安心道:如此便好。
就这样,温轶伦师徒又在步芳楼耗了两日。
这一日,黄昏时分,他师徒二人正在困顿,忽就听见有敲门声,殊方随开了门,一见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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