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次两次的,没关系了,就当是给孩子们的压岁钱,我本来就敬佩两位兄弟的义举,虽说我做不到,却也一样佩服,能力有限,不能为孩子们做多少事情,牛奶上让一些,也权当是一点心意点心意。”谢胖子说着,将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完,看来是真渴了。
我站起身,准备给他再倒上一杯,不料他却站了起来:“小林兄弟,不用客气了,我得马上走,那小店离不开人,最近快过年了,买东西的人多,得去守着,有些还要送货。”
我一听,也不便强留,客气了几句就送他出门。
嫂子和海音已经将孩子放在床上,走了出来,嫂子笑着留谢胖子吃饭,谢胖子婉言谢绝,道别之后,就出门跨上摩托车,转身挥了挥手,呼啸而去。
下午的时间,在一家四口的欢声笑语中读过,这样的闲聊已经有很多次,每一次,我都感到卸下生命中那些沉重和压力之后的无比轻松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我被提前一天设定好的闹钟铃声吵醒,一骨碌爬起来,在衣柜里翻找着看起来最好的衣服,我依旧不注重穿着和外表很久,今天,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丝毫不敢怠慢。
在柜子里找了半天,厚重的大棉衣显得太过臃肿,因为也没几件衣服,要从中找到最满意的那一件,其实也并不困难,也可以说是都不满意,于是,就用排除法一一排除了映入眼帘的那些,剩下的那最后一件,也就只能很荣幸地被我穿到身上。
西裤太过正式,而且搭配上那件薄厚适度的羽绒服也并不显得好看,在那面圆形的镜子里看了一会,决定还是穿牛仔裤,牛仔裤穿起来效果似乎挺不错。
至于鞋子,那双牛皮皮鞋已经放在床下很久了,因为是父亲生前给我买的,自父亲逝世后就一直舍不得穿,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从此也应该让它从尘封中解脱出来。
选好一身行头,对着圆形的小镜子照了半天,我满意地笑了。
十几年的时间,我以为自己已经是不在乎躯壳只沉浸于一丝灵魂的人,外表和形象已经在我的身上沉沉睡去,但今天,它竟然醒了过来。
十几年前,尽管贫苦,然而一身干净整洁的行头搭配上几分精明和书生气,在校园中意气风发c踌躇满志,如今,往事不堪回首,那些精气神已经永远沉寂,只剩外表衬托出来一缕英气。
嫂子尽管已经怀孕多时,但每天早起的习惯已经没有改变,给孩子们准备牛奶,给我和哥哥准备早餐,已经变成她每天的必修课。
吃过嫂子煮好的面,在嫂子的一声异于平常的夸耀声中,我有些腼腆着走出了家门。
到了林海音家,大海伯已经坐在门口抽着旱烟,见我走过来,嘴角上挂起一丝笑容:“小林,一大早的,就要出去?”
“伯,要劳烦海音帮忙,和我到镇上去给孩子们买些过年穿的新衣。”也许是因为行头的关系,我心绪极为平静。
大海伯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哦,穿得跟新郎官一样,哈哈,去吧,海音在房里呢,一大早就起来了。”
我尴尬一笑:“伯,别开我玩笑,那我去找海音。”
一进门,见海音和伯母在厨房忙活着,一阵面香扑鼻而来,我还未开口,伯母已经看到了我:“小林来了?”
海音回头一看是我,笑了:“哟,今天这身行头不错。”
我微微一笑:“平时那样也挺好。”
“小林,先到房里坐坐,给你大海伯煮面呢,煮好了你也吃上一碗。”伯母一边忙着用筷子搅动着锅里的面条,一边笑呵呵对我说。
“伯母,我已经吃过了,我在外头和伯坐一会。”我见招呼已经打过,准备跨出房门和大海伯抽烟聊天。
“小林,你等我一会,我换过衣服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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