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戏是根据戏本上的动作和唱腔一项项进行,稍作更改就有可能影响了后面的整体效果,所以跳地戏的人们大都是经过对戏本的严格学习的。
相比于地戏的精心安排和按部就班,花灯就显得更加灵活而随意。每天晚上,村长和王屠户就是男主角,女主角是毛三婶c李四嫂,不时还有一些客串的,但风头始终压不住他们四人。
他们四人跳的花灯几乎是现编现演,下午地戏跳完之后一起商量着编上几个小段子,然后用唱腔唱出来,不管唱得好不好,其中内容能够引起观众大笑或者笑骂,效果也就达到了。
花灯原本也有固定的唱本,但是后来人们听多了也觉得没了趣味,于是村长就用他的文化,编造了一些像顺口溜一般的粗俗歌谣,歌谣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歌,不过是一些村人们看重的孝道c婆媳关系c父子母女关系等等。当然,他也编过一些两口子斗嘴的或者打情骂俏的,编得精彩绝伦,引得村人们都齐齐笑骂:“村长人老心不老,还关心人家两口子床上那点事呢?”
但是,村长在编两口子打情骂俏的段子上却始终要稍逊王屠户一筹,别看王屠户平时一张胖胖的老实脸,编起花灯的段子来,尤其令人绝倒,他曾自编自演的“路上的问候”引得村人们口口相传,大意是说:方小生带着三个儿子去放牛,路上遇到了张铁娘和她的矮小丈夫,方小生就给张铁娘打招呼:“铁娘,俩母子要去哪里啊?”这张铁娘也不生气,淡淡地说道:“我两口子要去地头,你四兄弟去放牛啊?”一旁的丈夫忍不住笑出声来。
对于粗俗的村人,一听到这些粗鄙的笑话,大多笑得前仰后和,尤其是王屠户用他那特有的滑稽唱腔唱出来时,似乎效果更佳,更能惹得众人忘却了烦恼,只顾沉浸在唱词中那浅显实在的幽默之中。
我对这些是不太喜欢的,总觉得这些只是喜欢凑热闹的村里人的情趣,我无法欣赏出他们所喜欢的这些幽默中的美感来。
所以,我常常就一个人留在家里,拿出原来买的一些小说自己读起来,那些数学c物理之类的书,我多半已经看不下去也难以看懂了,但是我对于文字,却似乎从来未曾忘记过,也能品读出小说中那些饱含着温暖或忧伤的情感来。
福贵间或会到家里来,身上换上了一套新衣服,尽管穿在他身上有些穿龙袍不像太子的扭捏感觉,但是我也为他高兴。
我和哥哥都允许他可以随意出入我们的家门,后来,哥哥几次见到我在屋里给福贵读上书中的故事,或者我自己编出那么几个笑话,他也听得津津有味,哥哥更是习以为常,把福贵认作了我们的朋友,有时还留他在家里吃饭。
过年的几天,我几乎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喂大狼狗c喂兔子c喂野鸡c也喂自己。
看着大狼狗壮硕的身体,看到兔子和野鸡吃得香甜,尤其是已经捡到了野鸡下出了第一个小小的鸡蛋时,我的心中更是喷薄出了一片热烈的希望。
我把稻草铺到了鸡窝里,还重新打造了一个新的鸡窝,在鸡窝里撒上一层煤灰,还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稻草,把母鸡和鸡蛋放进去,让公鸡独自在原来的鸡笼里。我期盼着一段时间以后,那些小小的鸡蛋里,会有一个新的生命诞生,这样,我的希望也就能一点点地燃烧起来。
我也常常在小院子里转悠着,构思着等鸭子和小鸡买回来之后怎么把他们分门别类地分开。野鸡会飞,得放进笼子里,野兔也容易跑掉,得关住。想了很久,才打定主意,计划着就把院子里的鸡笼用竹子扎成几层,这样等饲养的鸡鸭兔越来越多了,也就能腾挪出地方来。
关于饲养地方的想法大概已经在心里确定下来,之后,我接着构思起关于打猎c饲养c售卖等完整的问题来。关于打猎,我想到了大王山上那些人们平时不太敢去或是去了也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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