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网兜就顺势而下,试图就此罩住它。
我一下子不知心里怎么了,就如看到自己的朋友正身处险境,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夺身而出,一把抢下老四的网兜,也为狼狗着着实实地挡下了致命的一击。正当老四不相信地看着我,众人也怔怔地如看怪物一般看着我时,大狼狗就迅雷不及掩耳地在老四的小腿上狠狠地咬下了一口,老四惊慌着用手扑打,众人旋即回复了喧嚣,叫嚣着要打死这条狗,为老四报仇。
村长在紧张地指挥着众人打狗的同时,不忘团结已经显露出背离了大家之端倪的我:“疯子,不要手下留情,这是条疯狗,打死了吃肉有你的份。”他说完这句话后,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妙,但是也丝毫没有要去解释什么的意思,而是再次投入到打狗的指挥之中,吩咐着众人往左或是往右。
而此时的我,对他的一番说辞却是极力的鄙夷:你们说是疯狗,它不是疯狗也是疯狗,就像你们说我是疯子,我不是疯子也是疯子一样,今天你们是想要吃狗肉,所以要打狗,某一天你们想吃我的肉了,会不会也如今天对待这条狗一般?想到这里,我顿时生出莫名的悲哀来,随即又多生出了几分对狼狗的同情来,看到正落荒逃命的它,似乎看到了曾经被人唾弃和鄙夷的自己,也看到了未来的某个时刻被众人追撵着的自己,心中顿生同病相怜之感。
那一刻,时间仿佛已经停止了流动,世界也已经定格在这许多人追打着狼狗的画面里。我一下子敏捷地闪到了狼狗的身边,用双拳抵挡着砸下的棍棒,狼狗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意,和我背靠着背站着,我们似乎是并肩战斗的斗士,是心意相合的挚友,是敢于向周围的恶势力挥舞拳头展露钢牙的勇士。在狼狗的迅捷扑咬下,已经有数人受伤,受伤的人退出了战斗,而拿着武器的人,除了原先羞于启齿的“吃狗肉”的理由之外,似乎就有了更加名正言顺的借口可以对这条狗下死手了。
而对于双臂已经被打得红肿的我来说,我是这条疯狗的帮凶,原本众人是可以对我手下留情的,但是现在,因为我毫无道理的袒护,不只是让他们抓不到了狼狗,而且也间接地导致了狼狗可以避开他们的攻击,咬伤了他们的人。所以,他们也可以一并把账算在了我的头上,只要不是打死我,让我“受一下教训”也没什么问题。于是,挥舞着的棍棒就越加密集起来,力度也较一开始时更加大了几分。
也许是出于对众人的愤怒,也许是出于对自己悲惨命运的不屈与抗争,大狼狗一下子加快了对众人猛烈攻击的反击。它的跳跃和撕咬更加放肆和不顾一切起来,就如斗红了眼睛的牛。
我看到它咬下的不知是谁的一块肉,心上惊诧万分,却也大感快意。此时的我,还用残留的一分理智分析着敌我双方的实力:己方只有一人一狗,且没有武器,而敌方力量强大,长武器众多,且有村长指挥,己方明显是寡不敌众,长此下去,己方必败无疑。而如若战败,我们就面临人被打残狗被食的后果,为今之计,只能选择“走为上”的计策。
我抛开对面之敌,一下子冲到狼狗那边,双手抱头猛冲过去,众人边打边向后撤,我嘴里大喊着“快跑c快跑”狼狗心领神会,在我冲出血路后疯狂撕咬着最近的敌人,在众人心生恐惧向后退却的那电光石火般的一刹那,狼狗如泥鳅一般滑溜地窜出了众人的包围圈,然后急速冲出了一百米开外。
当它知道自己已经到达了相对安全的距离时,它忽然一转身,朝着人群——其实它更应该是朝着被人群裹挟着的我在呼喊,只听得“汪c汪c汪”的几声叫唤,我知道它已经可以逃命了,用尽了全身力气冲出血路的我直直地朝着地上倒了下去,在倒下之前,我用最后一丝力气对着它叫“快跑”然后我就不知道后来的事了。
等我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全身像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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