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斗蟋蟀是一个意思。
魔无上欣赏着两只虫子打斗,头都没抬一下,只说:“起来吧。”
聂光没说话,也没动。
“嗯?”魔无上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蠢货!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只见聂光披头散发,浑身布满血口子和泥污——其实都是自己给自己化的妆。
他尚未开口泪先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状:“无上,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你这个不安分的家伙,又招惹了何人?”
“无上您瞧瞧,这都是越云泽干的!”
说着嚎啕了起来。
“越云泽?”一听这个名字,魔无上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是何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事找事你惹他做什么!”
“不是我惹他,是他找我的麻烦!无上,您可曾听说过尊鹿身上的荆红?”
“荆红?”魔无上翻了翻白眼,“没有印象。”
“那我告诉您,尊鹿的鹿角里,有一种极为珍贵的物质——荆红,对我们修炼之人大有裨益。将荆红提取出来,炼成精油,抹在各处关键穴位,便可以活络经脉、调理阴阳,令肌肉、筋骨、神经、血管、腺体全部受益,让真气成倍增长,让练功事半功倍!”
“哦?有这等好事?”
魔无上的眼神充满了一种“你早就知道却此刻才说,莫非藏有私心”的怀疑和质问,这让他的眼珠显得更加突出,阴森可怖。
聂光的身体不自觉地哆嗦起来,连忙补充道:“启...启禀无上,属下绝对没有半点私心,属下不过是想将荆红收集起来,送给无上您一个惊喜。属下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说完鸡啄米一样磕起头来。
“停,继续说!”
“是!哪知属下的计划被越云泽横插一刀,让他独吞了准备献给您的宝贵的荆红!”
“有这种事!”
魔无上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脸上的肌肉一跳一跳。本来扯上越云泽就够让他生气的了,越云泽竟然还敢抢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
“无上,我猜,是仙界百年一度的九仙议会就要到了,定是越云泽这百年来疏于练功,自觉到时定会丢脸,因此想依靠荆红的帮助,继续独占鳌头,霸占着九天云仙的位子不放!”
“你分析得有道理!”
“嗯,这还不是最让我生气的,我最气不过的是,越云泽他竟然还出言不逊,破口辱骂无上您!”
“哦?他怎样骂我?”
魔无上的拳头攥紧了,别人如何看待自己,是他最在乎的事情之一。
“属下......不,不敢说。”
“让你说你就说!不说我立时就杀了你,你自己选个死法!”
魔无上双眼一瞪,聂光吓得差点翻倒在地。自己上司的脾气,他还是很清楚的,若是处理起手下来,各个死法不尽相同,每一个都惨绝人寰。
就在不久之前,他亲眼见到魔无上以“天雷谴”来处置一个对他的命令略显迟疑的属下。
魔无上喜欢随心所欲滥用刑罚,有时闲来无事也“天雷谴”一两个属下,权当娱乐节目。
牺牲品叫得越惨,他越是开心。
不知有多少人已对他恨之入骨。
聂光花了片刻时间回忆那可怕的场景,然后胆战心惊接着说:“越云泽说......他说您独断专行,魔界的每一个人都被您......嫉...嫉妒过,不光嫉妒,您还使用各种手段,想法让对方无法超越自己。长此以往,每个人都在您面前收敛锋芒,您就无法了解魔界各人都有哪些优势,也就无法扬长避短地训练您的部队,无形中为魔界的......毁...毁灭埋下了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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