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别怕!”
他的手无声地隔衣贴在腰间的一刻,苍郁局促起来,脸烧得通红,但一切当以救人为重,不是么?
神兽果然名不虚传。在身体状态不太好的情况下,依然健步如飞,载着两个成年人飞檐走壁!身边移步换景,只听得到“呼呼”的风声。没有飞机、火车和汽车,却能日行一万里,不能不说是种奇妙的体验!
待风声止住,定睛一看,是一个岩洞。本该阴暗潮湿,眼前却从上到下遍地银雪,白得诡异,白得瘆人,白得不合常理,却又不甚明亮。这是什么?是冰吗?
阵阵阴森的凉意让苍郁搓了搓上臂,壮着胆子伸手向高处一摸——人在看不太清又不熟悉的环境里,最怕触到有弹性的东西,因为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尸体。这一摸之下,那白花花、亮晶晶的东西果然黏糊糊的,弹了几下险些甩不掉。这种手感让她着实胆战心惊了一下——原来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啊!
搂在自己腰上的屠天的手,依然未曾松开,他的脸甚至还贴在自己后脑勺上,胸膛紧紧靠着自己的后背,那般灼热。轻微而急促的喘息,冒着缕缕热气飘在耳边。
苍郁的脸简直红到了耳朵根,人家长这么大,还没和男生牵过手呢!谁来教教我,此刻该怎么办才好?心里迅速转过千百个念头,可是似乎哪个都不合适。
微微一回身,屠天的唇居然直接吻到了她脸上!
“屠天,别,别,别这样!”
有那么片刻,脑子一片空白。没看出来他对自己有好感啊?
她定定神,鼓起勇气回头一看,原来屠天面无血色,眼眉低垂,很是难受的样子。在如此低温的地方,他身上却像着了火!他这是在高烧啊。
屠天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苍郁,呼吸薄弱,满脸歉意,努力想坐直身子别压在她身上,却根本做不到。看得出,他在用尽全力与伤痛抗衡,那张倜傥的脸失去了昔日的风采。
再看看他依然向外渗血的腿,苍郁的心一下就软了。他发着高烧,穿着单薄的衣衫,一定很冷吧?
顾不得男女之嫌,也顾不得感叹他的肌肉有多么匀称结实,她拥住比自己魁梧得多的身体,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片刻,但这只是杯水车薪。再用呵气给他暖暖手,然后小心地让他在角端身上伏好。
角端也已气喘连连,此时终于倒过气来,不顾身上裂开的一百道口子,抬起一只前蹄说:“姑娘,看见前面那个冰洞了吗?用剑敲开,杀了那些鬼眼虫,惊鸿果就会浮上来了。千万别让黏液沾到你!”
鬼眼虫?
苍郁闻虫惊心,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惧位高权重,不怕寂寞,也不怕鬼故事,唯独怕虫子,尤其是那种毛茸茸的、嗡嗡响的......可是为了救人,她还是义无反顾地从屠天身边,抽出那把沉甸甸的鸿蒙剑!
鸿蒙出鞘,剑露锋寒,凛凛白光让人心悸!
许苍郁壮着胆子,向两指粗的冰洞轻轻一触!
眼看着洞口刷地裂开巨大的缝隙,洁白的冰面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浮现密密麻麻的大个黑绿色蜘蛛虫,它们有着令人作呕的毛茸茸的长腿、不会飞的锯齿形翅膀,以及滴答着粘稠液体的长尾巴,一个接一个快速向外涌,还不时跳来跳去,守卫着那十年一结果的惊鸿果!有个别只还跳得老高,差点蹦到她鼻尖上。
“咣当”一声,苍郁吓得当时就把剑扔了,脑袋嗡嗡作响,数数强迫症暂时未复发,一点也不想知道虫子的具体数量。
刚要跑,又想起屠天已经肿胀化脓的腿。他该有多疼啊!我不能扔下他不管!
把心一横,她重又胡乱拾起鸿蒙剑,闭着眼发狠地向鬼眼虫一阵密集乱砍。不一会儿,鬼眼虫就尸横遍野,而鸿蒙宝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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