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洛兰镇出现了奇怪的传言。
谁都不知道传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但是就这么在洛兰镇私底下流传了开来,并且范围越来越广,几乎已经覆盖了整个洛兰镇。
之所以说是私底下,是因为洛兰镇的镇长乔纳森在听说过这个传言后暴跳如雷,下令禁止再有人谈论。
但是就像是规律一样的存在,往往越是被禁止的事情,越是流传的广泛,并且会呈现出一种越演越烈的趋势。
最初出现是在酒馆,借助一个,或者说几个酒馆里常见的醉汉只口,说出荒诞不经但又极为吸引人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之所以能在洛兰镇迅速的流传开来,除了完全可以想象的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之外,更多的原因还在于故事本身。
故事的主角是前任的洛兰镇镇长,现任镇长乔纳森的父亲,以及现任镇长乔纳森。
这两位虽然足以让人感兴趣,但还不至于让事情失控,毕竟讨论上层是民众一直都有的爱好。在这个故事里,真正的重头人物,也是真正的主角,是已经在洛兰镇成为禁令,不被允许提起的洛兰一族的女儿。
禁忌让人兴奋,禁忌的事实更是如此。事情的发展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向着与乔纳森所期待的道路的反方向一路狂奔,并且越跑越远。
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源头,这个故事也不会例外。
故事最初的讲述者说他误入了鬼屋,却在其中发现了一本日记。
一本年代久远的日记。
这个日记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和大众所认知的历史完全不同的故事。
在那段被禁止提起的过往中,在那段已经不被年轻人所了解的过往中,丽塔·洛兰,作为一个杀人犯,被钉在了已成过往的历史之中。
但在日记之中,丽塔只是一个受害者。
日记中说,女孩被乔纳森威胁嫁给她,不愿意的女孩拿出了她所掌握的老镇长贪污受贿的证据,却反被镇长父子栽赃变成了杀人犯,早早的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这个证据并不充足,甚至单薄的过分,但是没有关系,不会有人在意。
故事从最初的醉汉口中的断断续续的话语演变成了完整的剧本,吟游诗人拨弄着竖琴低唱着女孩悲惨的命运。
民众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平时它对暴权威压弯腰低头,无比顺从,但又会在某些时候不畏强权,爆发出让压迫者心惊的力量。
在当年的证人——原本大家以为的疯老头,洛兰家以前的管家站出来证明事情的真伪之后,事件已经彻底失控了。
洛兰一族虽然早就已经没落,但是在洛兰镇还是有着一种特殊的地位,洛兰镇的镇民可以接受洛兰一族的人因为犯法被处决,却无法接受英雄的后裔被陷害污蔑。
虽然他们似乎已经下意识的遗忘了,他们当年也是帮凶的一员。
“该死的,这群贱民。”
乔纳森满头是汗的在屋子里面不停的走着。
他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拉开窗帘,露出了一点缝隙,外面依旧被民众包围的水泄不通,他赶紧把窗帘合上了,生怕被谁发现。
民众的情绪在乔纳森的日渐残暴的镇压下累积着不满,终于,借助一个契机,已经累积到顶点的不满爆发了。
这个契机就是艾德琳。
准确的说,是艾德琳·洛兰,当年死去的丽塔·洛兰的妹妹。
艾德琳出现在了洛兰镇的民众们的面前,手中拿着详尽的乔纳森以及他已逝父亲的罪证。
乔纳森被起诉,民众的情绪也借此爆发,乔纳森的住所被团团包围,洛兰镇的民众要求他受到应有的审判。
“应该还有办法的还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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