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清泪流下脸颊，刺骨的风吹的生冷，她伤心的蹲在地上哭了很久，一双黑色的皮鞋蓦然的停在她面前。

    若水抬了抬头，牧林静那张脸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那么近，那么不可思议。

    “牧牧林静？”若水惊讶的看着面前那个男人。

    他愈发显得憔悴，似乎是瘦了不少，不过才一天不见，她就觉得他有些虚弱。

    她以为他会把她拥进怀里，可是他没有。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唇角咧出一个温柔如春风般的笑容，他缓缓的开口：“我等了你好久，还好你来了。”

    若水心里像被掏空一样，空空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他走了，她的心也跟着他走了。

    “如果我不来呢？你会不会一直等下去。”

    “不会。”

    若水自嘲的笑了笑，季若水，原来真的只有你傻。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他继续说。

    若水猩红的双眼直愣愣的看着他，轻笑道：“是啊，你为了把我自私的留在你身边，所以你骗了我，因为你知道，如果我知道妈妈还在世上，当年的事情就会败露出来，我就会离开你，对吗？”

    他敛起脸上的笑容，一脸平静的看着她，似乎她说的事情跟他没一点关系一样，语气平淡的像白开水一样：“对。”

    他的回答像是在她的心上凿了一个窟窿，她哭到开始大笑，“牧林静，我没想到你这么自私。为了和我在一起，你让我们母女隔了这么久都不能见面，我爱错了你牧林静。”

    他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的望着她，那一刻他想要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或许，这是我的报应。若水。

    “所以，你会一辈子记住我，永远都不会忘了我。”

    若水有些气结，朝他吼道：“牧林静，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信啊。你凭什么这么觉得，你就知道我不会忘了你吗？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回来，我一定会忘了你！”

    牧林静愣了愣，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忘了也好，既然不再相见，相忘于江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若水眼睛看着他，泪水却溢了出来。

    她为什么哭？一定是被牧林静气哭的，一定是。

    “好，那最好再也不见。”若水打掉他的手臂，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开。

    “若水。”身后他低沉的声音又像魔鬼的双爪一样揪着她的心脏。

    “如果我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或许没有那一天，但是有一个期望一直在我心里，没和你完成的恋爱，你还能原谅我吗？

    若水停下脚步，却没有做声，低着脑袋，像个泄了气的气球。

    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回答他，或许只要她不回答，他就会一直等着她回答，这样他就不会去法国了。

    可是若水又想，如果他不去法国，他就会永远离开她。

    她最终还是嘴硬了，倔强的头仍然背对着他，她咬了咬唇，眼睛向上眨了眨，又眨了眨，努力不让泪水落下来，那种决绝的语气，她听了都觉得有些可怕：“重新开始？你觉得我们还可能吗？像你这样的人，我季若水不会再爱了。”

    许久，若水转过头去，身后早已没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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