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星星想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做这种头部手术,会不会有风险?有没有做的不成功的?”
做头部手术,对医生的开刀水平要求极高。
即便如此,手术的成功率也只有一半一半,要么成功,要么不成功。
越是负责任的医生,越是不可能给手术打包票,何医生就是这么说的:“手术如果失败的话,要么死在手术台上,要么一辈子就坐在轮椅上。
如果成功的话,也有两种可能,有可能会肌肉萎缩,有可能会失去记忆。
至于手术的成功率,目前国内只有上海的一家医院做过,病人还在恢复期,目前还没有看到相关报告,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
这种万无一失的官方解释,肖星星听懂了——总之,要想恢复到像没有生病前那样活蹦乱跳的,绝无可能!
肖星星故作不解地问:“那我同学的表妹为什么只说自己是风寒感冒?不及时治病,不是会耽误病情吗?”
何医生笑了笑:“”要么是那个表妹有意瞒着家里人,要么就是医生认为后果太严重,怕病人承受不了,只能告诉家属,而不能告诉病人本人。”
肖星星眼睛瞬间瞪大:“这就是说,总医院的医生认为我同学表妹的病情已经非常的严重?”
这可真是一个超级劲爆的消息!
在医学尚不发达的七十年代,得了重病,不但意味着一个人后半生的健康与否,还意味着一个家庭的幸福与否。
何医生摊摊手:“最好还是让病人自己过来做个检查,我亲自会诊,我们现在不能做这种毫无根据的推测。”
对肖星星来说,任何靠谱或者不靠谱的推测,都能让她重燃希望之火。
就凭着这股冲动,肖星星立即约了陈静,说是自己马上就要出国了,想替陈静先行做好父母的思想工作,打听到的相关消息才方便传递给陈静。
陈静不疑有他,二话没说,请了假,带着肖星星就走。
上次的外事活动,肖星星已经来过一次军部,不过那次有外交部的专车接送,尚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这一回肖星星是跟着陈静搭乘军部文工团的大卡车,车蓬里到处灌风,路面又坑洼不平,半路上大卡车还坏了一次。
七十年代的部队大院,基本上都是地处偏远的郊外,活动范围有限,出行也不方便,跟住在市区中心的四合院没得比。
肖星星晕车晕得一塌糊涂,不由得心想,叶清音之所以舍近求远搬到军部住,必定是为了避开江筠,眼不见心不烦。
事隔好几年,叶清音一眼就认出了肖星星:“小肖,我们单位里的这些子弟里,就属你最有出息了!”
要出国去当大使秘书,代表的可是一个国家呢!
肖星星汲取了上次被陈忠冷落的教训,极力避谈自己来过军部的事,一个劲儿地夸陈静:“我去看了小静的演出,精彩极了!如果能继续深造的话,一定会成为最年轻的专家!”
叶清音看到了陈静的上进和努力,也很希望她能取得一些成就:“可惜呀,如今限制太多。”
相对于国内在音乐艺术的单一形势,若是想要拓展眼界和艺术修养,唯一的路子只有出国。
肖星星顺势说道:“我们外交部的子弟公派去留学的就不受限制,有的学建筑,有的学经济,有的学贸易,好像还没有学艺术的呢。如果小静愿意申请留学的话,那可是音乐方面第一人。”
这话说得十分有技巧,三言两语就把复杂的情况做了简单的说明,并且只提到了学习的光明前途,没有任何让家人担忧的成分在内,好像出国留学,就只是换了个城市去上大学一样方便。
叶清音有些心动,又有点犹豫:“小静,如果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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