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办事处的气压达到了最low点。
气氛的凝结源于步森远主持的工作组会议,重点是讨论如何取得阶段性的突破。
江筠没想到,最大的阻碍不是来自于外部。
首先是严立新极力反对成立合作小组:“步组长,你提到的这些做法,根本就不可行!咱们是上级单位,做事都是从上往下走的,哪能平起平坐的?全都乱了套了!到时候听谁的?”
步森远怎么解释都没用,已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重复:“我已经打电话向苏部长口头汇报了,上级领导让我们把报告签好字寄回去。”
严立新的脸色铁青:“步组长,这些天你也看到了,不管牌子多硬,那些人看到咱们的介绍信,只是鞠躬的幅度更大一点,来来去去还不是那几句话!‘这个我不知道,那个我不清楚,我再跟领导请示一下,你们要找的人不在……’,难道是我没能力吗?难道是我拖着不办吗?难道你以为我愿意每天吃不好睡不好一年到头也见不到老婆孩子的面吗?”
步森远板着脸:“就是因为还是同样的结果,我们才要改变工作方法,难道你要苏部长亲自下来调研吗?”
严立新冷哼一声:“我不同意,我是不会签字的!”
步森远不让步:“超过半数的人签字,申请报告就可以上交!”
没办法,赢得太轻松了,谁让他带了三个人出来呢!
严立新气结,把桌子一拍,再也不说一句话。
两个组长闹对立,苦的是底下的几个组员。
不用说,步森远小组四个人,根本不需要严立新小组的人签名,这份报告就已经可以顺利的提交上去。
缪海平整理了会议记录,撰写了一份申请报告,找林瑞芳签了名之后,怯生生的去找仇慨和粟康。
仇慨和粟康被站队,只能签字弃权。
江筠问:“缪姐,你怎么还没签字?”
缪海平小声的说:“我想弃权。”
江筠惊讶:“原来你支持严组长啊!”
缪海平急切地辩解:“步组长严组长都是我们社研一组的,选谁都不好给另一个人交代啊,所以,我都不想选!”
江筠微微一笑:“你弃权就代表你支持严组长啊!”
缪海平急了:“步组长不是还有三票吗?严组长才一票!”
江筠笑:“超过三分之一弃权的,这个申请报告就交不上去,等于还要重新研究啊!”
缪海平问:“严组长自己先弃权呢?”
江筠觉得好好笑啊:“当组长的能弃权?”
那还凭什么当组长啊?直接就给撤掉了好不好!
严组长要不是组长了,仇慨和粟康就不会弃权了啊!
不过,江筠不打算把话说的太透彻,她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了,再说就有煽动的嫌疑,严立新会把怒火转移到她头上。
缪海平愁眉苦脸的:“那我怎么办呢?”
江筠摊摊手:“你自己做决定啊!我要出去买点个人卫生用品,你跟林姐他们先回宿舍吧,不用等我了啊!”
马上就到元宵节了,是高胜美结婚的日子,她不能赶回京城,只好打电话提前庆贺。
这些都是她的私事,她不想用公家电话。
正巧步森远和严立新吵了架就出去了,江筠赶紧抽空去邮局打长途电话。
邮局的长途电话柜台里,还是上次那个女营业员,看到江筠就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葵花籽,看了看递进去的纸片:“先打哪个电话?”
江筠写的是两个号码,都是属于保密性质的军队号码,一个是陈援武办公室的,一个是高胜美家里也就是高磊在军部的司令小楼。
“哪个先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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