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在见到秦时月之前,还是挣脱了秦骁的搀扶。
别说她不是病入膏肓之人,还没到需要人架着走的地步,就是最普通的男女之别,她也不能让秦骁抓着她的胳膊。
她不希望引起任何人的任何误会。
如果不是工作上的需要,她跟秦骁是不可能站在一起的。
她自己很清楚秦骁的搀扶,既是照顾又是愧疚。
但是在医生护士的眼里,就是病人家属对病人的照顾。
真要传出一点什么风言风语的,她百口莫辩!
秦时月听说江筠要来,已经下了病床,坐在外面套间的沙发上专门等着。
“秦老,您好!”江筠微笑着打招呼。
秦时月笑着招呼江筠近前去坐:“小江啊!我看看,这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嘛!”
江筠暗笑,姜果然是老的辣,说出来的话让人一听着就舒服,立即投桃报李:“都是托秦老的福!”
托福也真的是事实。
那些护士医生一听是秦老的关系户,立即对她另眼相看,本来闲散聊天的串门不在岗的,呼啦啦都冒了出来,严阵以待,看诊极其仔细,挂号交费的事也都一律代办,超v待遇。
气色真的好就好了,有秦老的“见证”,她就不用住院了。
秦时月上上下下打量了江筠几眼,没有忽略掉自家孙儿不易察觉的紧张,轻描淡写的道:“小江啊,今天让你受惊吓了啊!我代小骁向你道歉,都是我考虑不周,要怪都怪我啊!”
江筠两手放在膝头上,坐得端端正正:“秦老,也都怪我自己不小心,给您添麻烦了!”
经过叶清音的调教,江筠听话听音儿,大致上能辨别出秦老的话里暗藏的机关。
长辈替晚辈道歉,这是认了责任。
把责任都揽到长辈自己的头上,这是替晚辈洗白,扫平后面的道路。
江筠只要遇事思维就会变得特别理智,突然发现秦时月说她气色看起来很好,也是在淡化秦骁的责任。
从责任上来讲,的确是秦骁的不周,从道义上来说,把责任全都揽了过去,做晚辈的也得退一步表示接受,所以嘛,责任一人承担一半呗,毕竟,谁也不是有意而为之的。
秦时月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小江啊,你毕竟是女孩子嘛,能坐办公室就坐办公室,窗明几净的,多舒服!这些往外跑的事儿,让男同志去。”
江筠心想,那些男同志要是没有被秦骁给灌醉了,哪里用得着我去嘛!
这么来算的话,秦骁应该要承担的责任又多了。
她脸上还是带着微笑答道:“都是领导交代的工作,我总想着要圆满的完成任务!”
这是暗示她也是为了争取表现,给领导一个好印象。
秦时月呵呵:“小江啊,你还年轻,刚出来工作,有些事啊,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别看陵城依山傍水的,这一出了市区往外啊,到处的路都不好走,特别容易出事。”
他抬头慈爱的看着秦骁:“小江你看,小骁的手背上还留着一块疤呢,哎,那次也是他心急,一个人着急忙慌的,也没带个帮手,自己出去办事,胳膊都撞折了,。”
秦骁左手背靠近手腕的地方有条一寸半长的伤疤,没有凹凸不平,缝合的痕迹细密均匀,看得出当时护理得极好。
江筠小小地惊叹了一句:“手背上都没有肉,缝的这么密,那得多疼啊!”
秦骁不像别人那样提到他的伤疤就会把手抬起来看,或者收起来,而是继续一动不动的坐着,只用眼角轻轻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就是蹭破一点皮,没什么。”
秦时月心疼的补充:“胳膊都断了,胳膊上的疤痕更长,夏天都没办法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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